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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桓低声：“姐夫，你们照顾好伯父。医院那边还忙得很，我得赶忙回去。”</p>

    “行！”程天源歉意道：“让你来回跑，辛苦你了。”</p>

    “哪里话！”薛桓道：“我哥和我爸都在追悼会那边帮忙，晚些我下班也会过去。”</p>

    “凌凌和淙姐也都在那边，”程天源道：“等爸爸精神好些，我再陪他过去。”</p>

    薛桓点点头，很快离开了。</p>

    这时，程木海拐了进来，见薛爸爸精神好些，终于放下心来。</p>

    “阿梧，咱们都是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了，生死都得看破呀！”</p>

    薛爸爸苦涩一笑，低声：“我……我就剩下这么一个亲哥哥，心里头怎么可能不难受。我也希望能看破，可心里这一关还是过不去。”</p>

    程木海坐在他身边，道：“我跟阿源他妈商量了，明天追悼会怎么也得去一趟。三哥跟咱们认识这么多年，我们老舍不得他。”</p>

    “好。”薛爸爸点点头：“一块儿去，都去！”</p>

    程焕然捧着一碗燕窝来了，温声：“外公，没下太多糖，微甜而已。”</p>

    薛爸爸接过，慢慢吃着。</p>

    程天源上前，扶住碗，道：“爸，我喂你吧。”</p>

    “不用不用。”薛爸爸摇头：“阿源，明天刚好是周六，到时几个孩子……”</p>

    “都要过去。”程天源道：“怎么也得去跟三爷爷道个别。”</p>

    薛爸爸眼睛湿润低声：“是，都得去道个别……自此就看不见了。”</p>

    “好了好了。”薛妈妈催促：“别说太多，先将燕窝吃了。外头正在降温，你留屋里坐着，傍晚别出去散步。”</p>

    薛爸爸乖乖听话。</p>

    薛妈妈则起身去了厨房。</p>

    刘英正在厨房摘菜，扭过头来问：“海棠，阿梧好些了吧？”</p>

    “没事的。”薛妈妈道：“吃多点儿东西，精神就会好起来。”</p>

    刘英忍不住往外张望，问：“海棠，你这些日子有没有见过阿春啊？”</p>

    “哦！”薛妈妈解释：“多多的聘书已经发下来了，以后确定要在机场那边上班。恰好大同的媳妇刚好生了一个大胖儿子，打电话来告诉阿春他们。多多趁着有空，带阿春去看望大同他们。阿春前两天来这边说了，我转身就给忘了。多多下周还要上班，说是星期天早上就回来。”</p>

    “没事。”刘英开心笑了，“大同有大胖儿子了！真好！”</p>

    薛妈妈感慨万千低声：“如果老郑还活着，指不定得高兴成什么样子。”</p>

    郑三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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