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服的便衣用手电向河中间晃:“别装,听见下水声了……朝子,别坐下啊,找人!” 被称做朝子的便衣于是也把手电指向河里:“真有人早游到对岸了,强哥,你告诉蒋科吧。” 强哥按了下手上拿的对讲机:“胜利街57号,好运宾馆段河岸。” 肖凡扒在河下游五十米开外的岸边,这边的说话声听的清清楚楚。 跟踪李兵的人看样子发现李兵身边另有人,听见他下水时弄出的声响,已经布置人搜寻了。 对岸是不能去了,警察离的不远,再说对岸马上就会来警察,浑身湿淋淋的,混都混不到人群中去。 河这边不久也会来人搜寻,怎么办? 肖凡两边都不能穿着湿衣服跑,一直趴在岸边更不是事儿,不说很快被抓,冻都会被冻死! 他想起好运来宾馆。 还得冒险! 几分钟后,肖凡像个泥猴似的溜进好运宾馆前厅——他几乎是一路爬来的,好在这家宾馆生意不好,前厅别无他人,只有菊子一个人坐在吧台后面。 “菊子阿姨!”肖凡压低声音喊了一声。 菊子抬头见满身是泥的人走进来,吓得差点跳起来。 “别喊!”肖凡抹了把脸,怕认不出他来:“肖凡,我是肖凡,被人冤枉了,警察要来抓我,求求阿姨,先让我躲起来,回头告诉你你就知道了……” 菊子犹豫片刻,招手:“跟我来。” 肖凡总算松了口气。 菊子把肖凡领进储物间,储物间铁架上摆满了被单被套毛巾什么的,她清空了一层架子,又垫了些床罩,让肖凡爬到架子上躺好,把清出来的被套毛巾一应物件盖到肖凡身上。 肖凡对正手脚利索铺盖东西的菊子再三道谢,一再说回去给他讲他是如何被冤枉的。 菊子说:“信你,看你根本不像干坏事的人。” “能不能把大厅和外面的痕迹拖一下?我真的不能被他们抓住,洗不清冤枉啊……” “放心,阿姨我救人救到底。” 菊子关上储物间的门,操起拖把拖地去了。 没过一分钟,肖凡听见外面“噔噔噔”的脚步声,好像来的警察还不少,绕过宾馆,向河岸跑去。 不久,听见有人问:“晚上有人登记住房没?” “有啊,我们这儿天天有人来住。”菊子的声音。 肖凡吓得心脏“砰砰砰”乱跳。 “有对夫妻带个孩子……”菊子没说过被打断: “晚上九点以后有没有人来?” “那没有,那对夫妻是今天最后登记的,七点多吧,这,登记在这儿……” …………… 折腾到很晚,阆河边才安静下来。 菊子把肖凡叫出来,肖凡少不了一番解释。 他没说自己是被通辑的张瑞,只说有个人偷了东西,快被人抓住的时候把赃物塞给他,结果别人以为是他偷的,说又说不清楚,只好逃走。 菊子说好理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 这事儿算是过去了。 看看宾馆前厅的大钟,这一闹腾快十一点了,这里是东城区,离居住地北城区尚远,班车已经收班了。 打的回?肖凡口裝里的钱还不够吃份最简单的早餐! 他当然不好意思朝菊子借,只说有个同学住在附近,去和同学挤挤住。 菊子帮他把衣服擦干净,肖凡走出宾馆。 走在马路上,他体会到了无家可归的感觉。 “马马的,体验人生,这么倒霉呢,什么人生不能体验,偏偏体验逃犯、身无分文、扛麻包卖苦力、有家不能回的人生!” 肖凡在心里骂着。 好在编了个小偷的故事菊子信了。菊子是个同情心强的人,换个人,一准把他出卖了,这会儿正在警局被审呢! 想着自己挺能编故事,小偷?肖凡不由得笑了。他心里突然涌起一个念头:横竖偷过一次,不妨再偷一次! 总不能靠天天扛磨包活在游戏里吧? 他还有正经事要做呢。 主意一定,他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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