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药人问那几个人为何打肖凡,肖凡没有据实回答。
他说他们没来过西岭水库,想来看看风景咋样,结果聊别的事闹了不愉快,说着说着就打起来了。
采药人显然不信事情这么简单。
不由得人家不信:聊得不愉快打起来可以理解,但打得往水库里跳就不好理解了。
而且那几个人不管他生死,车都开跑了。
采药人不是个多话的人,知道这里面有不好讲的话,也不多问,说:
“今天你是没办法回城了,不如到我那儿去住一晚?”
肖凡正作难到哪儿去暂时安个身呢,听他这一说,高兴地答应了。
采药人的家在山半坡,一个很小的场院,晒了些药草,屋檐下还码了几十个装满草药的麻包。
场院后面紧挨山坡是一座土房。
进门,中央是堂厅,两边各开一个门,左手进去是灶房,右边是住人的内室;堂厅后方又有一门,跨进去,又是一间内室,很大,摆了两张双人床。
采药人引肖凡参观完屋子,说:
“晚上咱俩就睡这儿,外面那间是老娘住的。”
坐下喝茶聊天时,釆药人母亲干完农活从坡下回来,听说有客人,到地里拔菜准备做饭。
采药人告诉肖凡,老婆陪孩子在阆化城读重点高中,父亲去年去世了,屋里只剩他和老娘。
老娘身体硬朗,家里的活都是她操持,自己四乡八邻地天天转着给人看病,闲时采点药。
肖凡指着场院晒的草药和屋檐下鼓鼓囊囊的麻袋问:“那些都是药材吧?”
采药人点头:“养家糊口,种地赚不到钱,靠卖药材供儿子读书。老婆在城里租了个房子,一个月光房费就是20块,还不算吃喝。”
肖凡不由得在心里感叹:普通百姓生活不易,深山的农民更是艰难!
他想起身上有张存折,不如取出来,留几十自己用,反正剩下的事就是找到左成,结果了他,在游戏里待不了多久,剩下给采药人,算是报答他的救命之恩。
摸了半天,找不到存折。
“啥东西丢了?”采药人看肖凡在口袋里到处翻,问。
“有张存折的,想着给你留点钱,找不到了。”
“那还能在口袋里?”采药人一笑:“早被水冲跑了……从那么高的地方跳到水里,没把衣服拍掉就算好的。”
肖凡倒由翻找存折想起一个事:存折上的名字是张瑞,如果拿到银行取钱,还不得当场被逮?
怎么就这么大意?
国通揖的案犯,竟敢大摇大摆拿写着真名的存折取钱!
那叫背着粪框子出门——找屎(死)。
八撇胡他们想杀他,从另一个角度说还救了他。
被银行的人抓住送到警察那里,再无回旋余地!
“没事,去银行挂失,再补办一个,钱一分不少。我嘛,不会要你一分钱,举手之劳,怎么能拿你钱?”
采药人说,他出生在中医世家,靠给人看病和卖草药,日子过得比周边农民好不少:
“钱嘛,够用就行。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倒是你,虽然不愿意说,感觉好像遇到不小的麻烦,解决麻烦是需要用钱的,自己留着用。”
肖凡觉得没必要对一个朴实的救命恩人隐瞒什么,于是如实讲起自己的事。
说老婆遇害,自已误杀了警察被通辑,为了抓住凶手为老婆报仇,四处奔波不成,反而被凶手雇的人抓住,准备把他投入水库淹死……
采药人听罢波澜不惊。也是,四邻八乡地什么人都接触,听说的奇奇怪怪的事多了去了,早已习惯。
只是对肖凡痛失爱妻表示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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