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窖中，黑色的小小棺材刺痛了老十的眼睛。</p>

    这里头躺着的是他年仅七岁的儿子。他狠狠瞪着凌文浩：“你最好查点有用的东西出来，否则别怪爷动你。”</p>

    凌文浩恢复了恭敬，作揖道：“下官定当竭尽全力。”</p>

    棺材被打开，弘晏的尸身被抱了出来，仵作上前开始验伤，只一会儿便道：“颅骨完整，不可能死于叩头。”</p>

    老十问道：“颅骨的伤很明显吗？”</p>

    “若二阿哥还活着，顶多是有点红肿罢了，绝无可能致死。”</p>

    “小六子，着人去寻先前给二阿哥验尸的仵作，将他全家收监，直到他招供为止。”</p>

    凌文浩道：“十爷，这事交给我们通政司便是。”</p>

    老十冷冷道：“躺在这里的是爷的儿子，诺敏是爷的媳妇，你要爷袖手旁观？”</p>

    “那便有劳十爷了。”凌文浩没再分辩，十爷的人出手的确比他出手更有威慑力一些。</p>

    话音刚落，小六子又匆匆跑了回来：“十爷，二姨娘在外头哭着想要进来。”</p>

    “她进来作甚？”</p>

    “求十爷保弘晏全尸。”</p>

    “这用得着她说？拖回去。”</p>

    仵作将一根长长的银针从弘晏的胃里取出，银针已变成黑色。凌文浩神色不变：“中毒？”</p>

    “是的，但这是何毒，小人还得回去验过才知。”</p>

    “嗯，十爷烦劳将府上下人都集中起来，下官要查问，二阿哥去见福晋前还见了什么人。”</p>

    害死他儿子还嫁祸给他媳妇，老十的脸色黑如锅底，留下仵作继续验看，带着凌文浩等人出了冰窖。</p>

    问话并没有持续很久，凌文浩面无表情地告辞，老十逮住他问：“你到底查到什么没有？”</p>

    “十爷莫急。”留下老十一个人烦得跳脚，只能去找做假证仵作的麻烦。</p>

    月黑风高，诺敏仰躺在屋脊之上，对着漆黑的天幕发呆。</p>

    冷风飕飕地吹，吹得她小脸一片冰凉，她却觉不出冷，因为再冷，也冷不过心底透骨的寒。</p>

    老十跟郭络罗氏的话像一柄锋利的刀，划开了曾经所有的誓言。而爱情没了这些，她和老十究竟还剩下什么呢？难道以后要看着老十和郭络罗氏恩恩爱爱，生儿育女吗？</p>

    京里的福晋们似乎都是这么过来的......压台戏忽然觉得这人生好没意思。</p>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极轻的脚步声逐渐逼近。脑袋放空的诺敏耳朵动了动，缓缓转了转头，大半夜的，谁会到柴房来？</p>

    她收敛了自己的呼吸，盯着两人由远及近，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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