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长老的意思是,凡某现下能够带着我天衍的人出岛了?”
“嗯,是的南吟仙尊。”
季月遥点了点头,十分和煦的口吻肯定了司凡南的话。
虽说这谦谦君子说起话来很是客气,但司凡南他总觉此时眼前的季月遥那本是温润的眉宇间,似乎是含着若有若无的伤情之意的。
一张温和谦逊的嘴角虽是含着一抹让人极其舒适的弧度,但总还是显得有些苍白了些许。
但之所以现下季月遥会落得如此模样,结合着之前在莲花岛中所发生的事,便就不难以让人联想到是何原因。
那应该都是因为在一夜之间,不仅自己的血脉大哥身中煞咒而亡,而身为自己最为亲近的十三弟也自爆身死了,所以才会以至于成了现下的这般模样。
两个血脉至亲双双消逝,是谁谁都不免憔悴了一些。
而眼下能够像着季月遥这般还能表面故作坚持着,井井有条善着后事的,已经是少之又少了。
继续强撑着的季月遥他已经不仅仅是在能力上很是屈指可数,其心性在一定程度上也是极其坚韧之至了。
这么一个温文尔雅之人,看似弱不禁风,没想到却是那个最能够挺到最后的人。
不仅如此,他这名副其实的邀月二长老还是个能够不乱阵脚有序安排邀月庆功宴之乱的大梁。
不得不说,邀月的这位二长老,的确是比之他那个身中煞咒的大哥季月蓝,更适合登上那邀月家主之位。
虽是很明白这些,但是现下的司凡南他并不打算就这么的放下警惕与戒备之心。
因为在他的身后还有着他要保护的邪祟鬼罗刹在,这是他的好慕兄在大义凌然赴死之前的那一刻,所留下来的唯一交代........
直到现在司凡南他都还并不清楚其实慕情并未身死。
而他清楚的,只是自己的确是亲眼看到了那抹红衣身影,独自凛然的袭向了自爆中的季秋深。
那抹红衣用着其算不得高大魁梧的身躯,把季秋深所自爆造成的危险范围,尽可能的带离到了大殿中的最远处,一个最危机不到任何一个无辜生命的“安全”地带。
没有人会知道当时在得知那抹红衣会身死时,司凡南他的心中所想。
而慕情若是真的身死,那也便就不仅仅是司凡南他一人失去挚友的事,更是天下正义人间正道的一抹红,不再存留于世的悲憾.......
心中所想渐渐有些杂乱,司凡南深呼了一口气。
未完的事情还在继续,眼下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容不得他在这里持续的悲天悯人。
袖口下的手暗自紧了紧,指甲都隐隐在掌心处掐出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似乎只有这样,司凡南他才能让自己更加冷静一些。
回过神来,一脸笑嘻嘻很是随和的看向着眼前看似很是温润注视着他的季月遥,司凡南说道。
“啊,难道长老解开了那莲花岛边的万花阵?那可就真是太厉害了!听说这只有历代掌门才能操控这邀月上古名阵万花阵的阵法之术,没想到二长老竟也可以........!”
嘴上这么说着,眼中更是很真实的在涌现出绵延不绝的敬佩之意。
这万花阵自古便就是邀月仙门的上古绝世名阵,而对于众人而言,知道的不知道的都已经是在之前庆功宴席之上了解到了。
万花阵不仅有着非死不出的绝阵之名,更是维系着整个邀月莲花岛上下的防御安全。
而这么一个关乎整个仙门所在之地安危的一个阵法之术,历来也都只有一门之主才会知晓其如何操控,从未有除了门主之外的其他人能够了解到,但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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