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影婆娑, 烈日从余晖中洒下来,光打在树枝上, 透出斑驳的影子。
梨园里种的满是梨树,六月一过, 梨花早就落了, 如今马上就要八月中旬, 梨树上早就结满了果子。夏日里透着一股青涩的香, 恼人的是,树干上的的蝉鸣歇斯底里的喊。
窗棂旁的书案上, 胤禛看着桌面上的信封, 眉心紧拧着,眼帘垂下瞧不出面上的神情。
信封是刚从宫中送出来的, 五公主在行宫病重, 皇阿玛下令让其太子前去看望, 太子却只派了贴身的太监过去, 自己当晚夜宿索额图府中。
先不说太子与大臣之间相交甚密, 算不算的上结党营私。
可就光凭账本一事,官员私吞救济灾银, 颍州蝗灾之事饿死不少灾民,地方官员一纸诉讼告到了皇城,皇阿玛走时下令这件事要彻查。
账本都查出来了, 可太子爷还是不收手, 派下去的灾银之中, 其中太子爷名下的门生贪的最多, 这里面的大头是谁拿去了自然不言而喻。
他派人悄悄透露出查到的账本一事,涉事的官员中有的已经将银子送回来了一部分,至少面上没那么难看了,分发到难民手中起码能瞧的见东西。
唯独太子,依旧是我行我素,半点都没收敛。
胤禛如今看见这本账本,就感觉头疼,他深吸一口气,食指放在桌面上敲了敲。这时,里屋里传来半夏惊喜的声音:“小姐,你总算是醒了。”
胤禛眉毛往上一挑,随手合上账本起身过去,昨日晚上他充分演绎了什么叫做身体力行。
如今这都快过晌午了,叶南鸢才能起床。胤禛过去的时候,就见她正准备从床榻上下来。
纵欲一晚,叶南鸢只觉得浑身都在疼,双腿还克制不住的在颤抖,大腿酸软的完全提不起劲儿,脚还没落地就差点膝盖一软摔了下来。
身侧的胤禛瞧见了,连忙过去将人一把搂住。
“怎么。”他一把将人搂入怀中,语气里还带着笑意:“昨日晚上用力过多?”怀中的叶南鸢却瞥开头,不说话,瞧见她这副模样,他瞬间察觉她情绪不对。
连忙问:“怎么了?”
叶南鸢却是不看他,伸出手撑着他的胸口往外推,可她身娇体弱的能有多少力气?虚虚晃晃的放在他的胸口上,跟挠痒痒似的。
“到底怎么了?生我气了?”
胤禛抓住她放在胸口的手,靠近唇边吻了吻:“昨日晚上还好端端的,怎么一睁眼就与我置气了?”
叶南鸢只觉得如今自己腰酸腿疼不说,最关键的是大腿内侧还在小幅度儿的打着摆。她多用了一些力,将手从他掌心抽出来:“我今日不想与先生说话。”
啧……这是真的生气了?
胤禛挑了挑眉,抬手勾住她的下巴:“你不与我说,那我如何能够知晓呢?”
后院的女人不少,但因着他平日里面色太冷,多多少少都有些怕他。故而,除了偶尔李氏撒下娇外,是没人敢与他甩脸的。
而李氏发脾气的原因也很简单,要么就是他多看了谁一眼,要么就是他去了旁人那。
胤禛将一切全看在眼里,这李氏哪怕是发脾气,也全看他想不想哄,他没那个心情便当做没看见,李氏自然也不敢朝他发火,通常都是自个生闷气,随后自个将自己给哄好。
心情若是不错,便冲李氏多说句话,或者说送她一个大金镯子。
李氏便能立刻喜笑颜开。
再哄女人这件事上,算是半点都没经验的他,将这两个想法放在脑中琢磨了一会儿,却是感觉这两个用在叶南鸢身上好像都行不通。
“是我昨晚弄疼你了?”他怕她害羞,说话的时候凑到她耳边。怀中的人不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