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腕从他掌心中挣脱出,她一把抱住他的腰,如同抱住最后一块浮木:“先生,我可能是醉了。”
话音落下,那眼角的泪再也不用掩饰,如滚烫的热水般,透过他的衣服,渗入他的肌肤。
紧接着他心尖一紧,如被火烙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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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叶南鸢再醒来,已经是第二日了。
外间隐隐传来说话声儿。
“姑娘的奶娘三日前就下山了,家中的孙子生了病。”
“这段时间姑娘下山下的勤,究竟是谁在背地里盯住了姑娘派人跟踪,奴才一时三刻还查不出来。”
老早就知道,四阿哥不会这般轻易相信别人,只是没想到查的居然这般快,不过才一个晚上过去,就查了个七七八八。
她动都不动,只睁开的眼帘又重新闭起来。
等外间的说话声渐渐没了,有人走出去,又走进来,直到那道沉稳的脚步声穿过外间,渐渐走到她床榻边上。
停在她的床边。
带着温热的手指在她脸颊上探了探,叶南鸢撇过脸:“先生我醒了。”放在她脸颊边的手指一僵,胤禛不动声色的收回去。
看着软塌上的人。
她面上笑意盈盈,黑白分明的眼神中依旧赤城。睡了一晚过去,她像是好了不少,元气大好。脸颊上都透着微微的粉。
好像是昨晚那个抱着他哭的人不是她。
“好了不少,”他道。
“多谢先生收留。”她轻快的走下床,语气活泼的就像是春日里的喜鹊,叽叽喳喳的:“说来我与先生还当真儿是有缘。”
“之前我在后山救了先生,先生如今又救了我。”
胤禛侧着脸看过去,叶南鸢坐在软榻上穿罗袜,只她一双脚受了伤,袜子刚穿上去便细细密密的疼,她眉心下意识的一皱。
面上分明是痛苦的,可说出来的话里语气还在尽力的放松,变得轻快:“且说,我那梨园离这竹林还当真是近。”
她费力的穿好鞋袜,脚掌心踩在地上,那一瞬他瞧见她面色都变的苍白了,嘴角却依旧还勾着笑意。
“若不是无意间闯进来,只怕如今还不知道呢。”
她说话快意又轻巧,边说边踩在地上往前走去,身后,四阿哥盯着她的脚,眉心紧紧的拧在一起。
一晚上过去,四阿哥这多了两个丫鬟。
举止与形态都不像是普通人家调.教出来的,浑身上下处处充满规矩,叶南鸢被伺候着洗漱,换了一身衣裳。
托盘上的衣裙也是新买的,是她常穿的汉服,两个丫鬟伺候着她换了身软银轻罗的如意长裙,裙子是素色,上面绣着的花却是极为艳丽的。
掺了银线的针线绣了上百种花,一个个约莫着手指头那么大,盘桓在裙摆处,衣领处,袖口处。
其余的地方都是素色的,只腰间掐的细细的。
不艳俗,却很是娇媚。
叶南鸢看了眼铜镜里的自己,她知晓,隔着一道屏风,那人正往这儿看着。
她侧了侧头,发髻上的赤金的海棠花步摇下的珍珠微微晃荡在脸颊上,她轻笑了一声,将那赤金的海棠步摇给拿了下来。
“姑娘,怎么了?”
“可是姑娘不喜欢这个,奴婢给姑娘换一个。”丫鬟们瞧见她这样,顿时急了。
屏风后,看佛经的胤禛也扭头看过去。
叶南鸢将那名贵的赤金海棠步摇轻轻放在梳妆台上,随手挑了根玉簪插.入发间:“没什么。”她声音温温柔柔的,听不清楚情绪。
“只我还尚在闺中,不适合戴这个。”
两个丫鬟相互看了看,都不敢说话了,这姑娘生的这般好,又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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