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了,北风吹着窗户传来凛冽的声响。
雪地里的马车轨迹快要被完全掩盖住了。
热闹的酒肆里安静了下来,只有火盆里的炭火偶尔发出的噼啪响。半夏在后厨做糕点,掌柜的撑着脑袋昏昏欲睡。
忽而门口传来马蹄响,震天动地像是有千军万马,掌柜的撑着下巴的手肘一松,脸砸在桌面上。
“砰——”
的一声响,酒肆的门被人一脚踢开,抬起头,只见大雪中迎面走来一男子来。
身形修长笔直,通身一股贵气,黑色的长袍外罩着一玄色鹤氅,长身而立的站在门口,腰间坠着的墨玉还在晃荡。
此时该是匆忙赶来的,头上与领口都带着雪。
“人呢?”掌柜的还没反应过来,他身侧的侍卫刀子一挥。
酒肆里坐着的几桌人,刚还在喝酒聊天说着话,此时全被侍卫控制住,一个个身体抖的像筛糠。
“人……”掌柜的舌头都伸不直,说话哆嗦:“什么人。”
“刚进你客栈的人,两名女子一个车夫……”雪白的刀锋上映出掌柜的吓得抽搐的脸:“在在在,在楼上。”
话音刚落,那黑色长袍的人就上去了。
那侍卫将人一推,掌柜的被推到椅子上,来不及摸自己还尚在的脖子,只仰着头盯着那上楼的背影看。
这……这难道是四……四阿哥……
传闻中四阿哥被人甩了,巴巴的追到江南来,居然是真的???
***
脚步声上来的时候,叶南鸢正在练字,她‘绾阁体’写的不好,每每到了这个点都要练上一会儿。
举步生风,沉稳有力的脚步声一直走到她的门前才停下。
下一秒,‘嘎吱’一声门被人从外推开。
她当是半夏回来了,头也不抬,娇气横生:“这么快就回来了?”
可门外站的不是半夏,而是披着大氅的四阿哥。
他气势磅礴,身量也高,此时站在门口像是堵一面墙。
微沉的面色压在双眸中瞧不出模样,只浓密的睫毛下,一双晦涩的眼神盯着面前的女人,声音低沉如泉水击石:“三个月了,应该算不上早。”
‘啪’的一声,叶南鸢手中的毛笔掉在桌面上,墨水溅到纸上花了一半。
她抬起头,不可置信的往门口看去,直到瞧见那张熟悉的脸,面色一瞬间变得煞白,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怎么是你。”
鬓边的海棠金步摇打在脸上,底端的珍珠顺着脸颊往下滑,她生的是极为好看的,眉梢眼角笑起来时明艳的让人挪不开眼睛。
可此时这张脸却一瞬间没了血色,烟雨般的眉也颦起,纤弱的身子都怕的颤了颤。
他眸子里失而复得的喜色一瞬间尽了,骨节修长的手摔上门,反问:“如何不能是爷?”
“别过来。”然而,书案前的叶南鸢却吓得不轻,惨白着一张脸往后退。她生的实在是太好,哪怕是这般害怕的瑟瑟发抖,也美的心惊动魄。
然而,四阿哥却像听不见她的声音,玄色绣着祥云的长靴依旧一步步的逼近。
直到将人压在墙壁上,困在身体之下。
咫尺之间,他浑身冰冷的气势像是一头快要发怒的野兽:“为什么要逃?”他说着,掐着她下巴的手指在脸颊上摩挲,同时右手伸出去,一把禁锢住她的腰。
她身娇体软,肌肤细腻,腰肢更像是如杨柳般一只手就掐的住。宽大的手掌掐住她的腰,掌心在她腰间上上下下把玩着。
熟悉的感觉袭来,四阿哥想到往日床榻之间的种种,深深的舒了一口气。
他闭上眼睛,再睁眼暴怒的眸子已经清醒很多。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