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黎明中淼和飍远去的背影。
我愣在原地。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爱意和思念,的确可以跨越山海,跨越时间,甚至跨越生死。
那爱情的本质是什么?
是体内的内酚酞、多巴胺的选择么?
科学与神灵不同,人们可以祈求神灵,但不能祈求科学。
但在这个世界,科学却能与古神一类的神明共存。
与神灵作对者或英勇或亵渎,或莽撞或气愤填膺;但与科学作对只有愚蠢。
科学不以任何人和价值为转移,纯粹自居。
它不为了什么而严守规律。
它是最大的赏赐,又是最大的无情,照不照顾你与你无关。
或许此刻我仍是杞人忧天,因为这个世界的宏伟价值没有崩塌,而且熠熠生辉。
但我仍然觉得那更加侧重于所谓的正义。
对良好生活和个人体验,对人心私密处,科学摧枯拉朽扫清牛神蛇鬼的同时,也遮盖了天空。
这点在生活中可能还未见迹象,但在一次又一次见证别人的感情中我已经初见端倪。
不管是笙儿,还是小莎。
我与他们之间都有种名为爱情的物质将我们串联起来。
爱情在此时被视为某种钝默遥远、独自存在而不关乎我意愿、自诩为规则绝不摇摆的某种物质。
那物质在我体内却不听我指挥,我的幸福由它操办,我的苦痛由它指执行。
爱情不再是从我意志中生发出来的花朵,不是情意相投,不是耳鬓厮磨。
而是如果服从就拥有,不服从就逝去的客观物质。
就像抽奖、掉骰子,第二天必然出现的太阳和年一遇的哈雷彗星,早就由某种规律决定好。
多巴胺的逝去注定了爱情离去的事实。
就如天空在夜幕时必定黑暗,我敌不过电子显微镜下那团化合物。
我的意志拿它毫无办法,它兀自生长,旋转,凋零。
它明明没有丝毫价值,却给我层层梦幻。
我梦醒恍然,质问它为何夺去我的爱情。
它指责我一厢情愿,它从来都没有价值。
它是石头,对你漠不关心。
我痛斥,却无法痛斥具体的感情和人……
我痛斥多巴胺
痛斥规律
痛斥不以意志为转移
但我还是不肯去触碰它,不肯去窥探规则后那些千疮百孔的眼睛。
我只能向前跑着。
我总是跑。
看见书本上令人发困的符号,我跑。
看见教室里讨论的热火朝天的同学,我跑。
看见内心那不可名状的巨大神明展现出来的爱意,我还是跑。
因为我的懦弱。
因为我的胆小。
“潘。”
小莎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但我想跑。
当我看见你时,我还是想跑。
我努力的控制我的脚。
我不想在你面前跌倒。
因为我看见你的嘴角挂上了爱意和善良。
我还是跑了。
说是跑,其实是逃。
我疯狂的在原野上跑着。
因为我羡慕他们的爱情,羡慕他们的幸运。
“潘。”
小莎在我身后追着。
在这几次死亡中,我已经尽最大努力不去理她了。
但我知道,她一直在,看着我的一言一行。
我害怕着古神,害怕这个满是神明的世界。
我更害怕他们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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