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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语气温和,像极了他装作君子樗的时候哄她的模样。只是顶着姬桁的脸,以这样柔和的表情同她说着话,谢容华心中别扭极了。</p>
“你让我起来!”谢容华挣扎着道,只是幅度不大,是怕碰到他的伤口。</p>
姬桁没放,紧紧的箍着她的腰,素日清冷的神情,此时看起来竟有几分可怜兮兮的,像是在撒娇的大猫……</p>
“之前有所隐瞒,是我有错在先,原谅我可好。”</p>
那架势,若是今日谢容华不点头,就绝对不放手一样。</p>
谁能想到,堂堂的安王殿下、名震天下的君先生,光明正大的耍起了无赖。原本谢容华一路而来,想到的千般说辞,万般想法,此时彻底被姬桁的不按照常理出牌给弄懵了。</p>
素来只有谢容华让别人震惊,手足无措,第一次,有人让谢容华如此吃瘪!</p>
如今秋初,两个人的衣裳并不算厚实,紧紧的贴在一起,谢容华似能感受到他身上炙热的体温。再加上那一双琥珀色的眼巴巴的看着她,分明没喝酒,此时她却似是觉得自己要醉了一般……</p>
她咬了咬舌尖,从美男计中微微清醒了点。</p>
“我、答、应、你!”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四个字的。</p>
她谢容华没别的什么优点,最厉害的便就是能够权衡利弊,能屈能伸。</p>
姬桁当然看出了她的敷衍,但也知适可而止,再这样下去一旦炸毛,可不是留墨和踏雪能哄的回来的。</p>
他松开了她的钳制,坐了起来,正襟危坐,丝毫不见方才耍赖的样子。反观谢容华,因为方才的挣扎,梳好的鬓发微微有些凌乱,衣襟也皱了,不知是气的还是急的,眼角都是通红的,像是被欺负狠了……</p>
谢容华自以为恶狠狠的瞪了某个衣冠禽/兽一眼,只是她此时眼角微红,当真一点威慑力都没有。</p>
姬桁淡淡的笑了笑,在那苍白的脸色上,那样清浅的笑意若春风拂柳,如谢容华这样见惯风月的人也不由怔住了。</p>
所以,当她乖乖的坐在椅子上,取下束发的簪子的时候,谢容华愣住了,她不是还在生气么。</p>
只是……</p>
约莫是给两只猫儿顺惯了毛,安王殿下顺毛的手法太熟练了,给她梳理着长发,头皮一阵酥/软,闻着这满园的花香,谢容华竟有一种昏昏欲睡之感。</p>
不知为何,再大的火气与委屈,竟这样的消弭了。</p>
她并非是铁石心肠之人,就算是再迟钝,也知若真的与她之间只是逢场作戏,他又何必将姿态放低到如斯地步。</p>
默然了许久,姬桁习惯性的取下袖中的玉簪为她别上。</p>
不知何时开始,他已经习惯了备一把象牙梳以及一支玉簪。</p>
发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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