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那里遇着什么难处,可以同我说。”
明舒挑挑眉,诧异道:“你姐姐她这么……”
“嘘,到了。”殷良君做个噤声动作,仿佛很怕惊扰到园里住的人。
不是说这姐妹二人感情不错?看起来不太像呀。
园子的门紧闭,殷良君前去敲门,明舒的眉在她转身后微微一蹙。
故弄玄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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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舒与殷良君并没在绣楼里见着殷淑君,据下人们说,殷淑君今日一早就去了家学学堂。
“真是稀奇,今日姐姐竟主动去了学堂?”殷良君又带明舒往学堂去,嘴里嘀咕道。
“她平日不去学堂吗?”明舒边走边问。
“去的,只是通常……不太准时,也常逃课,学里的先生与教习睁只眼闭只眼,也没人敢招惹她……”殷良君又道。
“令姐这般……”
“她就是有些任性,也没别的。”殷良君忙又替殷淑君说起话来,但这辩解说得苍白,毫无说服力。
明舒仍只笑笑,不作回应。
一时间二人走到学堂,便都闭口不提殷淑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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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家家学在润文馆,馆分东西两处,东边给族中男丁,右边给了家中女儿,两边以长廊相连接,中间是方形莲池,养了几只锦鲤,环境雅致清幽。
润文东馆眼下已经开始晨诵,读书声朗朗传来,西馆这头却还没开始上课。
明舒踏进西馆,馆中已经坐了不少豆蔻年华的娘子,除了殷家长房以外,应该还有偏房与旁枝家的姑娘,一眼扫过约有七、八人,几乎将整个学堂坐满,唯独有一处还显得空荡。
学堂的桌椅,横三竖四,左手边的第一位上坐着个穿红衣裳的少女,她身后与身右的座位却都空着,与其他位置上坐得满满当当的人形成鲜明对比。
姑娘既多,教习又没到,本该是热闹非常的早上,今日却无人说话,学堂内显得格外安静,众人都将目光抛向新来的明舒身上。学堂外的抱厦早有不少丫鬟妈妈随侍在内,其中一位见了明舒,忙上前来。
“这是母亲身边的芸姑姑。”殷良君低声向明舒道。
“我们大娘子已经到学堂了,陆娘子来晚了。”芸姑姑生得严厉,开口也严厉。
“芸姑姑,是我……我以为大姐还在屋里,所以带着明舒去找她了,不怪明舒。”殷良君比明舒更快开口,将罪责往自己身上一揽。
芸姑姑闻言面色稍霁,只道:“三娘子回位子上坐着罢。”一边又带着明舒往前走,走到那位红衣娘子身边方停步。
“娘子,这位就是太太给你寻的伴读陆明舒娘子。”芸姑姑介绍起来,“明舒,这位就是我们淑君娘子,日后你就与她作伴吧。”
明舒望着眼前这个纵然所有人都在转身打量她之际却依旧坐得直挺挺的小娘子微微一笑,行了个万福礼,道:“明舒见过淑君娘子。”
殷淑君此时方转过头来——这一转头,倒叫明舒心里一惊。
这惊是惊艳。
她以为淑君与良君两姐妹应该差不多,却不想这殷淑君生得十分貌美,又比楚楚可怜的殷良君强出几个头去。一双凤眸两弯柳叶眉,琼鼻樱唇最是明艳动人,这殷淑君长得连同为女人的明舒见了都要叹声美,就是她肤色稍显苍白,明艳内又夹着几分凌厉,看上去不好相予。
“哼。”殷淑君鼻中微哼,挑眼蔑视明舒,并没给芸姑姑面子,只冷道,“又来个监视我的?这回换成外头的人?”
芸姑姑被她说得尴尬,但到底熟悉殷淑君的脾气,也没多说,只指着淑君身后的位置道:“今后你就坐在这里吧。教习来了,准备上课。”
明舒依言坐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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