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路行灵机一动：“先祖，我也想跟你学诗！”</p>

    他不喜欢诗，也不觉得学诗能比学剑更有用，只是很不爽，青莲剑仙是他们李家的人，为什么要分给外姓人一半！</p>

    先祖那么宠他，一定会……</p>

    “你学剑就好。”李白情绪平淡地拒绝了他，“不喜欢的东西，不需要勉强，学不学诗，你都是我后辈。”</p>

    整个李家都没几个和他学诗，仅有的那几个也是重心放在剑上，他也没因此就不认他们了。</p>

    “不勉强！”李路行目光灼灼，“我也想像先祖一样，既会写诗，也会用剑！”</p>

    “像我一样？”李白笑了一声，没有拆穿他的言不由衷，只是强硬地，不由拒绝地：“此事无须再提。”</p>

    ——明珠有一颗足以，再多的，不过是东施效颦。</p>

    李路行似乎察觉到什么，但是，很快，委屈的心情如同朝上翻起的一层层泡沫，瞬间将那缕思绪掩盖。</p>

    他便也没能明白过来：不是所有东西都会在原地，等着他随意挑选的。该是他的，那就是他的，不该是他的，纵然因为意外先遇到，也会被错失。</p>

    李白：“我原本是有事来寻你，方才被一打岔，险些忘了。”</p>

    李路行重整精神：“先祖您说！”</p>

    李白语气有些重：“我的剑谁都可以学，学之前，却要在我面前起誓。此前因着一些误会，又想着你应当早在我画像前发过誓了，我才没和你提起，如今，也该补上了。”</p>

    李路行眸光闪了闪，强行忽略“误会”二字，如同之前，强行无视所有不对劲因素那般，用大声压下一切思绪：“先祖，我愿意起誓！”</p>

    李白轻微颔首，等了半晌，也不见李路行有些动作，投去疑惑地一瞥。</p>

    是他说的不够清楚吗？只需要像李家每个人习剑初，在他画像当前发过的誓言再说一遍就行了。</p>

    然而李路行迟迟不开始，反而同样迷惑地望着他，似乎在等他开始，李白心里一沉：三五代内，他有信心家风正直，再往后……小兔崽子们该不会觉得这誓言是种形式，做不做都无所谓吧？</p>

    “先祖？”</p>

    李白压下思绪，开始念起是给自己，也是告诫后辈的话——</p>

    “持剑者需记：剑刚，剑直，剑无邪！”</p>

    李路行高声：“持剑者需记：剑刚，剑直，剑无邪！”</p>

    “不为钟鼓馔玉挥剑！不因高官厚禄乱心！不成权贵手中剑！不累声名瞻前后！”</p>

    李路行坚定：“不为钟鼓馔玉挥剑！不因高官厚禄乱心！不成权贵手中剑！不累声名瞻前后！”</p>

    “妖邪当剪！鲸鲵可诛！不上歧路！不灭风骨！仍怜老幼！仍记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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