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玄度小心翼翼擦掉喜服上的鞋印子,手指抹干净了,这才把喜服放在单薄的牢床上。
正准备靠着墙壁独自的休息时候,牢房外突然丢进个东西来。
动静很小,那人转瞬之间就消失了。
沈玄度猛地转头往外看,只看到黑色衣服的一点影子,从体型能看出是个男的,其他什么也看不出。
他暼了眼黑压压的四周,举着艰难的步子缓慢往前走几步,随后弯腰低头捡起丢在地上的玉瓶。
玉瓶圆润,沈玄度把在手里握了会儿,这期间他眼神一直盯着牢房外。只是除了方才发出的那点轻微的声音,其余的声音察不可闻。
见没什么动静,沈玄度又迈着步子往回走,他边走边打开玉瓶,握着玉瓶放在鼻间闻了闻。
是药!
沈玄度瞳孔微缩,他快速将瓶塞塞回,心里颇有些震惊。
……
京城的天忽明忽暗,听闻消息的韩进看了眼紧闭的沈府大门,烦躁地抠了抠脑门,他身后是拿着礼的手下,手下瞟了韩进一眼,低声问:“进不进去?”
“进去干嘛!”韩进一个头两个大,“看别人笑话吗?”
手下立马低下头去,这个时候去确实不太好。
顺着原路返回,韩进一进门就直往韩商陆那里奔去,韩商陆首先却注意到了韩进身后的下人,那礼物真是怎么送过去,就怎么送回来的。
“怎么回事?”韩商陆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不是叫他替他去走一趟吗?怎么还拿着礼物原样回来了。
“这不得问你吗?”韩进走进来后喝了一口茶,回来的路上他跑的急,眼下正渴的很。
韩商陆等他喝完了,这才继续问:“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真不够给他休息的时间,韩进叫手下把礼品放下,让他自己先出去。等手下出去了,这才把事情的原委告诉韩商陆。
“这不可能!”
听完后的韩商陆下意识反驳道。
别说韩商陆不信,他韩进也不信啊,沈玄度的名声在京城不是盖的,又在边疆征战多年,岂能说是叛变就叛变的?
“她怎么样?”韩商陆又问。
“……谁?”韩进右眼微抬,没听懂他要说谁。
可韩商陆只盯着他,在韩商陆盯的片刻,韩进几乎下意识就明白了,他指的是江听岁——他喜欢的姑娘。
“不知道!”韩进说的是实话,“沈府大门紧闭着谁也进不去,我也没见着她,哪知道她什么情况。”
看了担忧的韩商陆一眼,韩进又安慰道:“不过你也别过度担心了,江姑娘看起来是个能人,相信她自己能解决。再说你自己担心也是瞎操心,累着自己又讨不着好,何必呢?”
“你管不着!”韩商陆真不想听韩进说话,瞧瞧他每一句说的都是什么话。
“不行,我得去看看她!”韩商陆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要过去看看比较好。
“你去干嘛?”韩进几乎是一把就拉住他,“去给别人送温暖吗?你也不看看别人到底需不需要,说不定别人还会觉得你是个累赘!”
“你少说几句!”韩商陆懒得跟韩进计较。
韩进的嘴也毒,毒到人心坎里,自己还不以为然。
“行行行,那你去,去!我也不拦着你!”
韩进见劝不动他,也不拉他了,他想去就去。
谁知韩商陆果真就去了。
韩进刚给自己倒了杯茶,正准备在和他商讨几句,谁知一个转头,明明刚才还在对面的人突然就不见了。
门边空空的,连个影子都不曾有。
韩进懵懵地眨巴眨巴眼,随后重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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