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廊亭待了一会儿,正厅里差人来叫沈玄度回去,大概是谈好了婚期和其他相关事宜,到了该回去的时候。
江听岁没有去相送,两人就在廊亭作别,只是沈玄度从她身边经过时,江听岁明显愣了一下。
待他与前来叫他的下人走远了,江听岁这才低头望向自己的手,手指纤细,里面握着沈玄度刚刚经过时递来的一张纸。
纸被折叠成小小一块,江听岁微微眨了两下眼,两手夹着纸缓缓打开,上面用墨笔写着一行字。
沈玄度的字和他的人一样入木三分,有份韧劲。
江听岁看完后不动声色将纸条收起塞回袖子里,一抬头,发现廊亭的长廊处站着一人,摆着副看戏的样子看着她。
这人还真是的,湖风小了些,江听岁在心里嘀咕一句,假装刚才偷看纸条的人不是她,她微笑着朝长廊上站着的高大玩意看去,嘴里道:“沈大人!”
沈玄度都走了,沈安鹤为何还在此?
沈安鹤就这么不远不近看着她,想必她刚才看纸条的一幕也被他看见了,但江听岁不慌。
“弟媳?”沈安鹤一手架着另一只手的胳膊,另一只手搭在下颚处顺着下巴的弧度捏了捏,眼里有调戏的意味。
江听岁听到他这一声弟媳愣了愣,她两手微绞,抬起头时意气风发,“大哥?”
“……”沈安鹤目瞪口呆,这回轮到他反应不过来了。
连他弟都很少叫他哥,平常都摆个臭脸,没想到他弟弟的心上人倒来叫他哥了。
喜悦,沈安鹤发现这感觉还不错,他食指调侃般的指着江听岁,眼里含着笑,轻佻道:“来,多叫几声给大哥听听?”
“沈安鹤!”
还没听到江听岁叫他大哥,沈安鹤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他爹的怒吼。
沈安鹤身子一哆嗦,他迟疑的往后一看,发现沈父和大夫人,以及沈玄度站在不远处,定定地看着他俩。
噢……还有永宁侯和他家一众不知名的人物。
沈安鹤眼睛快速眨了眨,非常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他生平很少做这等调戏人的事,可这不是来了个机会吗,谁想到全被人看见了。
再瞧瞧沈父那一脸怒不可遏的样子,他娘还朝他唉声叹了一口气,沈玄度则微低着头,沈安鹤瞬间了然,他这个弟坑他,故意把人往这边送的。
“让您见笑了。”沈父朝永宁侯低声一句,随后便指使沈安鹤赶紧过来。
兄长调戏弟弟的心上人,这算什么事嘛。
沈安鹤只得灰溜溜的离开了。
一群人离开后,江听岁得以放松下来,她又在廊亭坐了会儿,直到太阳落山。
稀碎的光仿佛被打碎一般落到湖面上,给湖面染上一层绯然之色,江听岁重新将那张纸条拿出来看了又看,随后她将这张纸条放进湖面,让它溶于水。
“是什么?”身后传来温润的声音。
“没什么。”江听岁顿了顿,随后站起身,转身看着前来的江云衍。
她感觉江云衍比往日更消瘦了一些,整个身子骨似是比以往更弱不禁风。
“哥哥应该多吃一些。”江听岁在石凳下重新坐下,随口嘀咕一句。
江云衍听见了,连自己都没发现的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温和的笑道:“好的,听岁岁的。”
江云衍在她对面坐下,与她共看这人间绝色,天边染夕阳,水面泛涟漪。
“对了,大将军过得如何?”江听岁想起尚在江云衍那里的大将军,不由提了一嘴。
“有风雨看管着,每日都挺开心的。”江云衍朝她道,“岁岁无须担心,既然大将军在我这里,我定然让它安然无恙。”
有了江云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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