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三更的时候,江听岁被韩商陆的手下暗中护着回府了,江听岁曾告诉他自己走的夜路,但韩商陆说女子走夜路容易走丢。
江听岁听他一本正经的担心,接受了他的好意。
回了府,还没来得及歇下,就被随时逮着她的江云初逮了个正着。
“堂堂永宁侯府三小姐半夜私会男人,三妹妹,你大可不必这样!”江云初一早就在院子里了,就准备逮个江听岁。
“你想说什么?”江听岁对江云初除了厌恶,其他感情并不掺杂。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三妹妹!”江云初望着她道,“你跟韩先生是什么关系?”
夜里黑的看不清楚,常嬷嬷和冬枳站在一边看着,江听岁觉得自己有些困了,她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后揉了揉肩膀,准备往屋里走。
她想睡觉了。
江云初走到江听岁身边拦住她,眼睛直勾勾盯着她,冷笑一声:“江听岁,你在装什么,别以为你装傻就可以糊弄过去!”
“你跟沈玄度有婚约,可你又私会别的男人,你说,这个消息若是让大家知道了,会怎么想?”江云初说话就喜欢往人心坎里戳,非要把别人戳出血来才算数。
江听岁望着紧闭的房门,上面一个个木框端正雅致,她笑了一声,并没有看江云初,压低声音道:“那你认为,会扔掉自己孩子的侯府大小姐,又有多天真?”
江云初给外人的面目始终可观,那是京城佳人一般的存在,倘若有朝一日面目全非,会不会很精彩?
江云初倏地一下就变了脸色,她脸上迅速变换过几种情绪,眼里迸发出不可置信。
“你再说一遍!”似是不相信江听岁说出她深藏在心底的事实,江云初拔高声音朝她吼道。
“冬枳,送客!”
江听岁是真的乏了,她没有再理江云初。今天没打算跟她好好算算账,睡觉为大,但日后还是会的。
她的病总要从始作俑者的嘴里才能套出些东西来。
听到小姐喊她的名字,冬枳连忙走到江云初面前,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严肃一点。
“大小姐,您也听见了……”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江云初横了一眼,横一眼过后,江云初一甩云袖,气呼呼的走了。
回到自己地盘的江云初心里还在想江听岁到底是怎么知道她以前的事的。
那是她以前的污垢事,是她深藏在心底都不可能让别人知道的秘密,就算参与的人都已经被她灭口,所以江听岁是怎么知道的。
那年她最初是想堕胎药结束,可她知道的时间太晚,胎儿已经成形,再加上……江云初摇了摇脑袋,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去想过去发生了什么,而是要弄明白江听岁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而江听岁知道了后,她会做什么?
江云初这一夜睡的并不安分,夜里甚至梦到了一个满身是血的婴儿,婴儿哇哇啼哭,露出一双红眼睛问她,为什么不要他!
她觉得这个婴儿好恐怖,于是拼命的往后躲,可婴儿伸出他那双没了皮只剩骨骼的手死死拽住她,哭着嚎叫!
这个梦太过触目惊心,让江云初从噩梦中醒来。
黑夜里,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伸出手往脑门上一擦,发现全是汗。
里衣黏腻地贴在背上,江云初浑身难受,她从床上摸索着爬起,点亮一盏蜡烛,随后自己坐在蜡烛前。
蜡烛照亮江云初那张满头大汗的脸,她眼里露出凶光,盯着蜡烛像盯着梦里那个嚎哭的婴儿。
谁都不能阻拦她,江云初捏紧拳头,咬紧牙关。
谁都不可能!
……
江听岁睡了一个好觉,这天醒来心情都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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