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城门,马车便一直在疾行,江听岁中途小憩了一会儿,醒来后掀开车帘看了眼外面。
正是春季,一切待开的季节。路上树木高大,丘陵成片。
萧无欢睡得正酣,沈玄度察觉到她醒了,微抬起眼,手往怀里掏,掏出几颗糖后放在江听岁手心。
江听岁顿了顿,剥了一颗糖放进嘴里,这个糖要比上次他买来的糖要甜,口感要好。她低头往手心里看,不由一笑。
手心里竟是不同种类的糖,想来沈玄度也是有心了。
沈玄度见她笑了,嘴角上扬,哑着嗓子问她:“喜欢吗?”
江听岁点了点头。
沈玄度笑着看了她一会儿,随后闭上眼去。
大概又行了很长一段距离,夜幕来临时,前面骑着马的将士停了下来。将士一停,车夫自然也跟着停了下来,后面的队伍也跟着停了下来。
将士骑着马来到马车前,问道:“端王、沈将军,夜色已晚,舟车劳顿,可停下来歇息一晚再走。”
走夜路有许多的不确定性,再加上人容易疲惫,沈玄度自然懂,他看了一眼还在睡的萧无欢,掀开车帘朝那个将士道:“原地休息。”
将士得令,立马吩咐下去。
虽到了春季,但天气还是尚冷,乍暖还寒时节,夜里就容易冻手冻脚。队伍停下来后有士兵捡拾树枝来生火,有人佩剑站岗,有人给马喂了草。
沈玄度走下马车,没惊动马车上还在入睡的两个人。一下马车,就看见独自坐在火堆旁的韩商陆,还有对面抱着树枝来的领头将士。
领头将士将树枝堆放在韩商陆旁边,喊了声沈玄度将军后,走到另一边的火堆旁,跟他的士兵窝在一起烤火。
沈玄度朝韩商陆走过去,默不作声又添了一把火,让火烧的更旺。
拾树枝丢进火堆的瞬间,沈玄度头也不抬的问:“你是永宁侯府的幕僚?”
韩商陆微微挑了挑眉:“正是。”
说完又反问:“怎么了?”
“没什么,”沈玄度由曲起一条腿变为坐着,两手搭在腿前,“如何称呼?”
沈玄度觉得自己还是挺大度的,又大度又有礼貌,任谁看了都要夸赞一番。
“姓韩,韩商陆。”
“嗯。”沈玄度点了点头,随后两人静默无言。
片刻后,沈玄度按捺不住了,他微咳一声,又问:“你跟……岁岁是什么关系?”
他喊的是岁岁。
韩商陆注意到了,他在心里轻笑一声,心想这才是他最终想要问的问题,前面那什么都是客套话。
“朋友关系。”韩商陆实话实说,他抬起头看向沈玄度,眼里藏着揶揄,“你跟小美人又是什么关系?”
沈玄度的耳尖有些红,不过说起话来那可是一点都不含糊:“男未婚,女未嫁,韩兄认为是什么关系就是什么关系。”
韩商陆表示你要是不加前面一句,他就真随便猜了。
看了沈玄度一眼,韩商陆笑着道:“反正小美人看不上我!”
韩商陆说这话时,从地上捡起一根胳膊长的树枝,并将树枝照耀在火光下,一同照耀的还有他那张吊儿郎当的脸,看似不羁,实也不羁。
沈玄度点点头:“因为她看上我了。”
韩商陆:“……”手中的树枝啪嗒一声,掉进火堆里。
有句脏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夜色弥漫,周遭都透着冷气,江听岁从睡梦中醒来,一睁眼,她就看见披在自己身上的狐裘,带着温暖的温度。
江听岁眉眼一软,掀开车帘往外望,两个男人坐在火堆旁不知在聊些什么。
马车上待的有些闷,江听岁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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