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有这,都给我捶捶!”
阳光下,坐在美人椅上的江仁欢舒服地眯起眼,越是临近新年啊,她就是越开心,整个人也舒服不少。
她身后的丫鬟小心翼翼伺候着她,手上的力量不敢太重,怕小姐打。也不敢太轻,怕小姐说她没力气。
正是这惬意的好时候,门被人狠狠踹开,仿佛雷轰电鸣,惊得江仁欢直接从美人椅中坐起。
“什么人!”江仁欢一挥下摆,也不坐着了,站起身往前走,目光直直盯着门外。
“给你胆子了,敢在我这撒野!”江仁欢怒道,到底是哪个小贱蹄子,竟然在她门前这么撒野。
不要命了!
外头的江听岁笑道:“二姐姐,是三妹妹我呢。”
“江听岁?”江仁欢脚步一顿,她来干什么?
前几日她怕江听岁来找她算账,特地去永宁侯和花氏那里告状,反将江听岁一军,如此一来,江听岁来找她算账时,她也不会惧怕。
可她等了这么多天,江听岁都没来,她好不容易放下心来,今日怎么来了?
“你、你来干嘛?”江仁欢不确定道。
“来给二姐姐送芙蓉糕。”门外,江听岁温婉一笑,“二姐姐,芙蓉糕是我刚做的,方才我差人去给大姐姐送了,你看看你喜不喜欢?”
听这语气,怎么跟以前的江听岁有点像呢?江仁欢鬼使神差打开门,一开门就看见江听岁站在门边,她胳膊上挂着个竹篮,上面用白布盖着,什么也瞧不见。
江仁欢高傲地抬起头:“真是芙蓉糕?”
“哪能有假。”江听岁主动挽上江仁欢的手臂,挽着她往里走,“我院里的人都说我做的芙蓉糕很好吃,姐姐一定要尝一尝。”
此次来只有她一人,看起来不像来掐架的,江仁欢任由她拉着,一想到江听岁这个胆小鬼是来求和的,她内心就无比高兴。
江听岁坐在院外的石凳上,将竹篮放在石桌上,掀开,露出芙蓉糕一角,开始自说自话。
“二姐姐,以前都是我不对,惹你不高兴,今日这芙蓉糕,就当是妹妹赔罪的东西。”
江仁欢在她对面坐下,高傲地抬起下巴,鄙视地看了江听岁一眼:“我以为你能有多能耐呢,原来也就那样。”
江听岁笑:“二姐姐比我强。”
“哼,看你也就这点本事了!”江仁欢嫌弃地看了芙蓉糕一眼,“你这做的什么玩意,圆不是圆,方不是方的。”
看来江听岁不仅是个怂的,还是个没能耐的。
江听岁捻起一块芙蓉糕放在唇边,她轻咬一口,朝江仁欢道:“别看它色泽不好,长得不怎么样,可她是真的好吃。”
“不吃!”江仁欢嫌弃地撇过头,“要吃留给你那个丫鬟冬枳吃。”
说到冬枳,江仁欢多嘴提了一句,“对了,你那个丫鬟怎么样了,死了没?”
死了没?
如此轻飘飘一句话,江听岁眸色变暗,她莞尔一笑,道:“她命大。”
“果然贱人就是活得久。”江仁欢眼底露出恶意,“要我说,你还不如把她卖去勾栏瓦舍,像她那样的丫鬟活着就是糟蹋我侯府的粮食!”
“哎,你干什么?”
江仁欢看着她手中被捏碎的芙蓉糕,眯着眼问。
江听岁笑着拍了拍手,“芙蓉糕有点甜,二姐姐应该知道妹妹不喜欢吃甜的。”
“谁知道你爱不爱吃!”江仁欢对江听岁翻了个白眼。
她现在放开多了,早知道江听岁对她有求和的心思,她何必胆战心惊这么多天,看来癞蛤蟆终究是癞蛤蟆,就是养在深闺侯府里,也依旧成不了白天鹅。
“那二姐姐,肯不肯赏脸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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