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此话一出,常嬷嬷和冬枳都忍不住笑了。
常嬷嬷道:“二小姐,俗话说祸从口出,您还是收敛点好,不然怪罪下来,谁来承担罪责?”
江仁欢怒目:“你敢顶嘴?一个下人也敢顶嘴?”
“就顶你怎么了!”江听岁掰扯过她的脸,“你瞧瞧你长的这副模样,看不见一点喜气,满脸的自以为是,藏污纳垢!”
“你你你——”江仁欢躲开她的手,气得话都说不利索,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
“江听岁你不要得寸进尺!”江仁欢甩手就想一巴掌打上去,被常嬷嬷眼尖看到,立马扼制住她的手腕停在半空中。
“二小姐,我家小姐没招你惹你。”常嬷嬷眼神冷下来,伤害她家小姐的,都是罪人。
江仁欢气笑了,这叫没招你惹你?说狗屎的是谁?说她长得丑的是谁?
士可杀不可辱,她江仁欢绝不允许别人说她丑。
“江听岁你给我等着,我江仁欢与你势不两立!”江仁欢使劲挣扎,企图逃掉常嬷嬷的桎梏,奈何常嬷嬷的手劲太大,她细皮嫩、肉的,不仅没挣脱掉,手腕也红了一圈。
天还下着雪,又冷又疼,江仁欢都快哭了,她为什么要出来,她到底为什么要出来?
“还不快放下!”
对面走来一人厉声一喝,常嬷嬷看见来人,不情不愿放下手。
末了还挡在江听岁前面,生怕前面这人再动手。
“常嬷嬷,我虽不知你为何做出这等举动,但侯府有侯府的规矩,你是个下人,断不可做反抗主子的事!”江云初两手覆拢合在腹部,义正言辞道。
常嬷嬷低眉顺眼浅笑:“大小姐,我的主子在这。”
她示意后面的江听岁才是她主子。
江云初轻笑:“三妹妹是你的主子,我们就管不了你了是吗?这偌大的侯府里除了三妹妹,侯爷也管不了你了是吗?”
江云初无非是抓住常嬷嬷话里的漏洞,狠狠打击。
常嬷嬷自知理亏,怕在说下去江云初再给她带什么帽子,给小姐惹上糟心的麻烦,立马认错:“是婆子我的不对,婢子记住了,自愿掌嘴十下。”
说完,常嬷嬷就伸手狠狠抽在脸上。
这一举动吓到了在场人,江听岁眉头微微皱起,她伸手抓住常嬷嬷再次抬起的手,蹙眉道:“嬷嬷,何必跟一个狗屎计较呢?”
常嬷嬷羞愧:“……小姐,是嬷嬷的不对。”
“你——”江云初不敢相信狗屎这两字是从江听岁嘴里说出来的。
空气中飘着一股淡淡的酒香,江云初凑近闻了闻,发现这味道是从江听岁身上传出来的,她莞尔一笑,原来是醉了,开始说糊涂话了。
“三妹妹,酒喝多了伤身,还是早些去歇息。”至于她刚才说的狗屎,全当她江云初这个做姐姐的大度,不跟她计较。
“你喝酒了?”江云初的旁边,江云衍骤然出声。
他手里拿了一本书,书名露了一半,黑夜里看不真切。
江听岁觉得自己好累,在外面就很累,回来还要应付一对狗屎就更累,她一屁股坐在地上,雪落白头,她也没听清是谁问的,下意识答:“喝了又如何?你还想打我不成!”
跟个泼皮无赖似的,江云衍笑道:“不敢。”
江云初深深看他们一眼,搞不懂她的亲哥哥为何对江听岁这么殷勤。
“雪大了,你们先回去。”江云衍转头朝江云初和江仁欢道,“嬷嬷和冬枳力气小,我送岁岁回去。”
他叫的是岁岁。
江云初目光生疑,却也没有在这里过多待留的理由,再加上天气寒冷,冻得人脸上生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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