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可谓是炸开了锅,江云衍准时到祖母那报到,这不是提前训练当家主人吗?只是永宁侯还好好着,这么快就差江云衍去报到,岂不是打永宁侯的脸?
江云初嘴角勾出浅浅的一抹笑。容氏永远一副恍若未闻的状态,整个人心不在焉魂不守舍的,只机械般抚摸怀里那只肥猫。
被点名的江云衍格外镇定,他起身朝祖母微微一鞠:“云衍听祖母的。”
“你有异议吗?”祖母低头俯看跪在地上的永宁侯,“可有不满?”
永宁侯垂眸:“没有。”
是没有还是不敢有?祖母把剥好的蜜橘放进永宁侯的盘中,“你小时候惯爱吃这个,起来,总跪着也不是个事。若跪着能解决事,天下也不会有这么多亡魂。”
“是。”永宁侯拂袖起身,重新坐回椅子时,江听岁总感觉他又沉重了几分。
也是,祖母这番言语,心平气和中无形施压,给他一重击。
年轻的永宁侯最盼望得到的是祖母的夸奖,如今年到中年,夸奖没得到,当头一棒倒是有。
“饭吃完了,人也该散了。”祖母扶着桌子边沿站起身,身后的老嬷嬷上手搀扶,扶着她离开。
剩下饭桌上的一堆人,心思各异。
容氏最早离开,她离开时嘴里轻声念叨:“鸟儿飞喽……猫儿跑喽……”
花氏和江仁欢见祖母一走,立马现出原形,也不装了。
“哥哥,妹妹在此先恭喜了。”江云初朝对面的江云衍道。
祖母金口一开,这事基本上就定了。
江云衍点头,随后又看向江听岁。
被注视的江听岁微微一愣,她看着目光直接赤裸裸投过来的江云衍,有些微怔,她在想,她跟这个哥哥的关系,很熟吗?
这么多年说的话应该不超过一封信?
不过别人看过来,她总应该说些什么的。
江听岁机械复制江云初的话:“……哥哥,妹妹在此先恭喜了。”
江云衍露出笑容来:“承蒙厚爱。”
江听岁:……她不厚爱。
不过,江云衍的笑容很亮眼,这应该是她从前世到这一世,见过他笑容最真的一次了。
……
下午永宁侯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出来,江听岁以为他转性要忏悔了,结果没过一会儿,下人来传,说是永宁侯喊她过去一趟。
没说是什么事,但永宁侯喊她,定不是什么好事。
江听岁那会儿正在逗大将军玩,岁末暖冬,好几天没下大雪,亦没有大雨,她还挺喜欢这个天气。
她想永宁侯找她,除了她和萧宴的事,好像也没什么事了。
果不其然。
“你虽背上不白之冤,但已经说清楚,豫王不是个小气的人,他懂你体谅你的难堪,你也不必再说什么不清不白,待我和豫王找个良辰吉日,就把你嫁出去。”
永宁侯挑了挑衣服上沾的灰尘,对面站着的江听岁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她就知道永宁侯没有说服江云初嫁给萧宴,反而被江云初倒打一耙,劝说她嫁给萧宴。这前前后后,她派人去打听,结果江云初还装出一副已有心上人的模样,其心可诛啊。
“我的话,你听明白了没?”永宁侯瞧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不由再说一遍。
江听岁收回思绪:“女儿明白。”
不就是先陪萧宴演演戏吗?没关系,她还是做得到的。
江听岁莞尔,正要再次开口说话,房门被人敲了敲,下人差来话:“侯爷,豫王带来话,说是今晚请三小姐在醉霄楼一聚。”
永宁侯抬头:“知道了。”
下人悄无声息来,又悄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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