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放一直低着头，但苏局长却是紧紧的盯着他，在留意着他的微动作。

    苏局长继续说道，“你有没有想过，你的所作所为，会让你奶奶多痛心？”

    陈放微微握着的手，拇指倏的收紧，扣住食指的关节。

    不仔细看，是不会发现的，但苏局长发现了，他知道，终于能在这个硬气的小伙子身上，找到突破口了。

    “你就不想给你妹妹，做个好榜样吗？”

    陈放咬了咬牙，还是没说话。

    苏局长，“你奶奶腿受伤了，还没好，你难道不担心她吗？你坐牢了，谁来照顾她们？”

    陈放猛地抬了眼，声调提的很高，“我做的事情，跟她们无关，不要去打扰她们的生活！”

    苏局长跟他对视着，一字一顿的继续说道。

    “杀人你都敢，还怕让她们知道吗？”

    陈放紧紧咬着后牙槽，以至于两腮的肌肉都在抖动着。

    他也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是，他既然敢做，也料到了早晚会被奶奶和妹妹知道，只不过，事情真发展到这一步，他还是有点儿沉不住气，做不到自己想像中那么淡定。

    苏局长似乎也没有想从他那儿听到回答，继续说道。

    “陈放，我不信你真的破罐子破摔了，你真的能放心的下这一老一小？”

    陈放不着痕迹的深吸一口气，忽而，嗤笑一声。

    “放不放心，也不管你的事儿。”他痞气的瘪了瘪嘴，脑袋一歪，不屑的看着苏局长，语气极尽嘲讽，“你们警察是不是闲的蛋儿疼？没事儿干搁我这儿我是杀人犯，我都认罪了，你们不赶紧把我判刑，这么一遍遍跟我耗着，有意思吗？有病吧你们？我都认罪了，还想怎么样？”

    “想听听背后指使你的人是谁？”

    苏局长也不在意他的态度，语气平淡的重复着这几天大家都在问的问题。

    陈放不屑的看着他，真是沉得住气，同样重复着回答。

    “没人指使我。”

    说实在的，这么被反过来复过去的问，什么人都烦的不行了，陈放还能语气平稳的回答，心态也没崩，的确是不简单。

    苏局长跟他对视，转了话锋。

    “根据我们的调查，你应该挺孝顺吧？”

    陈放没料到他会忽然换了话题，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但却没有躲避他的视线，只是眉头不自觉的拧了拧，没有接他的话。

    苏局长继续说道，却不像是在问陈放话，更像是在自顾自的分析。

    “每个月都会往家里寄钱的人，应该很有责任心，怎么会突然就想杀人了呢？”

    “而且还是没有目标，随机行动，怎么听都不靠谱呀。”

    苏局长往审讯桌上靠了靠，看着陈放，微微一笑。

    “陈放，你以为我们警察都是傻子？你随随便便给个答案，我们就信了？”

    陈放看着他的笑，觉得好刺眼。

    面前这个老狐狸，不好对付。

    陈放懒懒的说道，“我说的就是事实，你们信不信，我也管不着，你们愿意一遍遍的问，我也没办法。”

    苏局长点点头，“嗯，你说的有道理，那不如说说你奶奶住院的事儿吧？”

    陈放这次警觉的瞪了瞪眼。

    苏局长做势翻了翻眼前的资料，“你奶奶住院，花了不少钱，据我所知，你们家的经济条件应该不太宽裕，不然你也不会年纪轻轻就从家乡出来打工，这么贵的治疗费用，你是从哪儿弄来的？”

    陈放还是低估了警察的调查能力，他没想到，他们能调查出这些事情，他以为只要他死咬着不松口，警察就拿他没辙，搞不好也就这么结案了，哪知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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