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渺素继续问道：“那你还记得我与你说过，翠羽是百灵鸟吗？”

    石清婉答道：“记得啊，你说过他是凤头百灵，身上还有一簇翠色的羽毛，你还说他声音特别好听。”

    玉渺素应道，“对，我与你说过这些，那我再与你说一个人。”

    石清婉没有插话，静静听着玉渺素说下去。

    玉渺素开始娓娓道来：“清婉，有许多事情说来话长，我就与你长话短说。

    许多年前，有一只山羊精也是我的朋友，我一直叫他羊大叔，他也和王大哥他们住在一起。

    羊大叔会的东西特别多，可以说是琴棋书画无一不精，他把自己会的东西都教给了我。

    羊大叔最大的梦想就是自己有一天可以得道成仙，他待人宽和，大度热情，是个特别善良的叔叔。

    他生前帮了很多人，一直在做善事，但是却不料，有一天他碰到了一个坏人，那个坏人就是远近闻名，降妖除魔，为民除害的无极真仙。

    这个人明为降妖除魔，实则是为了夺取妖族生灵的内丹，被他抢夺内丹的妖族朋友无一不是良善之辈。

    这些朋友死得冤枉，生前做尽善事，死后却要背上祸乱人间，残害无辜的罪名，羊大叔和翠羽就是其中之一。

    翠羽要稍微幸运一些，他被夺了内丹，割了舌头之后，勉强保住性命，可是前不久，他又险些丢了性命。”

    石清婉疑惑道：“是无极真仙还不肯放过他吗？”

    玉渺素抬眸，“不，无极真仙不是奔着翠羽来的，有件事我没有与你说，前几日大哥和苏兄来亳州找我的时候遭了暗算，被无极真仙夺了内丹。

    翠羽是赶来报信的，我将大哥和苏兄带回来安顿好，想到那里还有被抓的十几个妖族朋友，索性原路返回一并救下了。

    我将那些朋友送走之后，就和无极真仙斗了一场，他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

    我一剑削下他的大拇指，之后准备一剑结果了他的性命。

    就在此时，我那个大师伯多管闲事，背地伤人，扔了个破圈子过来砸伤我的手腕。

    我据实相告，说无极真仙罪大恶极，可他根本不相信我的话。

    反而是相信那个无极真仙，那个卑鄙小人在他面前痛哭流涕，表明自己会痛改前非，潜心修行。

    道德天尊就可以放他一马了，那被他害过的无辜呢？

    可有人问过他们一句，愿不愿意，能不能放过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无极真仙的命金贵，那妖族生灵的命就卑贱的连尘埃都不如吗？

    同样都是顶天立地存于这世间的生灵，凭什么他们仙人就高贵，我们妖孽就低贱了呢？

    无极真仙那个小人他是断了一根手指，可断了一根手指就足以证明会改过自新，痛改前非了吗？

    赌徒断了手，也未必能够断了赌瘾。

    无极真仙的断指之痛抵得过那些无辜生灵的性命吗？

    他断了一根手指，就能补偿那些断送性命的生灵吗？

    如果可以的话，那做坏事的代价也太简单了？”

    玉渺素握紧拳头，“我真是后悔，当时怎么没有直接一剑杀了他？

    倘若我当时的剑再快一点，无极真仙就不会再有机会牵连到大哥和苏兄了。”

    石清婉握住玉渺素的手，“你别灰心，那个坏人一定会得到报应的。恶有恶报，他不会有好下场的。”

    玉渺素微微含笑，“夫人说的是，说了这么多话，有些口渴了，你帮我倒杯水。”

    “好。”

    石清婉去倒水的时候，玉渺素忍着痛撑着身子坐起来。

    “你怎么起来了，坐得住吗？”石清婉连忙过去搀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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