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决定天亮后就像妻子坦白，即使被责怪也忍了，谁叫自己蠢呢，上了这么多次当还死性不改。

    思绪乱转中，老萧迷迷糊糊地睡在沙发上。

    “爸爸，爸爸……”

    正在老萧睡得半梦半醒间，他似乎隐隐听到了有人在呼唤他，而且声音非常熟悉。

    突兀间，老萧猛地睁开眼睛，猛地看向落地窗外，只见一道黑影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那里。

    “你……”老萧大惊失色，还以为家里遭了贼，刚准备大喊救命时，人影突然跪下，跪在老萧面前，咚咚咚地连磕三个响头。

    “爸爸，您辛辛苦苦把我养育成人，可惜儿子不孝，不能为您床前尽孝，此生甚是遗憾，还连累您多年来为儿子奔波劳累，儿子痛心疾首，呜呜呜……儿子欠您的债，下辈子再还了，请您一定要和妈妈保重身体，长命百岁，呜呜呜~”

    霎时间，老萧到嘴巴的呼救都卡在喉咙里，如遭电击般僵在原地，不敢置信地望着那道哭得撕心裂肺的人影。

    “儿啊……”老萧老泪纵横，梦呓般呢喃着，他没听错，确实是他梦牵魂绕的儿子的声音啊。

    他儿子萧力，回来了啊！

    “儿啊，这些年你去哪里了？你可知道家里双亲有多担心你啊，你这个不孝子！”老萧红着眼睛哽咽道，起身就想冲去拥抱人影。

    “爸爸，儿子这次回来是向您道别的。”人影的一句话就让老萧的动作顿住了。

    “你，你又要去哪啊？”老萧黯然地问道。

    人影摇头，落寂地泣声道，“儿子早就死在八年前，只是因为某些特殊的原因，一直未能沉冤昭雪，现在终于可以解脱了，特此回来见您最后一面……爸爸，您和妈妈都要保重，恕儿子不孝，永别了……”

    老萧心脏一疼，莫名间他感到生命中某种重要的东西要消失了，顿时奋不顾身地冲向阳台。

    只是当他拉开落地窗时，阳台上哪里还有人？

    “儿啊，你好狠的心啊~你怎么忍心把爹妈都抛下呢，我的儿哟~”老萧跌坐在阳台上，在风雪交加的夜里哭得如老枭泣血。

    ……

    袁暮拖着疲惫欲死的身躯回到家中，此时天色早已大亮，他一进屋第一件事就冲进房间，一把拉开床头柜，只见里面悄然躺着一只支离破碎的玩偶。

    凝视着那只做工粗糙的玩偶良久，袁暮幽幽地叹息道，“感谢你，昨晚救了我一命。”

    袁暮昨晚之所以能死而复生，完全是依靠替身玩偶的逆天功能。

    随后他衣服也不脱，翻身就躺在床上，凝望着天花板。

    明明身体已经疲惫到极点，偏偏精神却异常兴奋，这种强烈的反常让他感到非常难受。

    漫长的噩梦之夜已经结束了，当时郑土旺放弃抵抗，一心想求解脱，袁暮没有犹豫，一拳就轰碎了郑土旺的头颅。

    当郑土旺的无头尸体倒下时，袁暮清楚地感受到整栋烂尾楼仿佛都随之摇晃几下，紧接着漆黑如墨的天空仿佛被打穿了一般，破开了一个巨大的窟窿。

    下一刻，袁暮感到一阵莫名其妙的毛骨悚然，破碎的烂尾楼像是再次从某个特殊的空间回归现实般，迅速地恢复原样，甚至袁暮还察觉到一种无法言说的感觉正在飞速消散。

    在他回过神来时，坍塌的烂尾楼已然恢复完整，无边的火焰不知何时消散，激战过后的痕迹悄然恢复，被隔绝的风雪也如期而至。

    一切似乎都已经落幕。

    袁暮走出烂尾楼后，发现克鲁斯和张琳琳昏睡在楼前屋檐下。

    看着同生共死过的两人，袁暮难得露出一丝暖心的微笑。

    把两人扛到宾馆里，然后他直接打车回家了。

    不是他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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