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着手去处理。”
“必要的时候发个声明。”
“什么?”
“就说和白星萌的案件,全都是我一个人代理负责的,关于案件的所有决定,都是我做出的,其余律师只是负责执行我的指令。”
“你这是要帮成瑶摘干净?”吴君有些意外,伸手就要去摸钱恒的额头,“钱恒你不是烧坏脑袋了吧?”
钱恒动作敏捷脸带嫌恶地转开道:“你自重点,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那你为什么要替成瑶揽事啊?”
“我怕徐俊的事重演。”钱恒转开目光,冷哼了一声,“谁知道现在的小女孩都什么承受能力,万一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是不是还算工伤?”
“那你也不怕你自己因为这个事坏了名声?”
“我要什么名声?”钱恒鼻孔了哼了两声,“我不是业界毒瘤吗?这种事很符合我的身份定位。”
“……”
“那后续,白星萌的事怎么处理?”
“起诉啊。”钱恒头也不抬,“我已经交代包锐整理证据了,我和白星萌所有沟通全部有书面邮件、短信和语音录音,里面她很清楚地交代了绝对不和解,但是拖着徐俊的方案,配合其余证据链,完全可以证明我们律所只是忠实执行了当事人的代理要求,并没有越俎代庖地私自替当事人做过任何决定。白星萌发布的声明不仅不实,还影响了君恒和我们律师的声誉,而我们律所不存在任何不当,所以律师费一分不少必须付,另外对我们声誉造成的不良影响,也需要索赔并且要求她公开道歉。”
“不直接用君恒的官博甩出证据打脸?”吴君沉吟了下,“趁着现在正好关注度大,澄清的信息才有可能被更多人看到。你也知道,起诉到最终判决,这里面要花多少时间,等我们最终胜诉,这都过去多久了,这个事情热度早就过了,你再发布声明,能看到的人微乎其微,对白星萌的负面影响也比现在澄清小很多了。”
“不能直接用官博甩出证据。”钱恒却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吴君的这一方案,他抿了抿唇,语气淡然,“目前所有和白星萌沟通得到的这些证据,完全是在她与我们签约了代理协议的情况下,基于律师与当事人之间的委托关系而得到的。就算现在和白星萌的代理协议解除了,这部分基于委托关系而取得的信息,也仍旧是受到保密协议保护的。我们不能公然这样违反契约精神,为了自己维权就无视律师的义务。”
吴君看向钱恒:“你知道,这种操作虽然不对,但你公开后情理上是完全能被舆论理解的。就算白星萌去投诉,律协也不会做出多么严重的处罚。而且虽然委托代理合同里有保密条款,但违反保密条款有什么处罚却没有明确,所以这个保密义务,就和空头支票差不了太多,就算她去起诉,一来审判实践又长,二来也不可能有多严重的处罚。而我们现在就公开这部分证据,不仅立刻洗刷我们所的名声,也是趁机打了一波广告和知名度。”吴君摊了摊手,“更何况现在与客户产生纠纷后利用媒体影响这么操作的律所也不是一家了。”
“不行。”可惜钱恒仍旧毫不松口,他放下了手头的工作,抬起头看向吴君,语气严肃而认真,“我知道这是我们公关最简单的捷径,但是吴君,不可以。不是大家都在做的事就是对的,也不是被舆论理解的事就是正确的。我们君恒是律所,不是公关公司,律所首先要做到的就是专业和尊重法律尊重自己的职业。你遇到一个白星萌这样的当事人,不是你自己也可以降低到和她一样层次的理由。我们每个法律人应该有自己的坚持和底线。”
吴君也笑了:“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他挑了挑眉,“我这么问只是想看看,现在成瑶遇到这种事,你的原则会不会改变,会不会为了她就做不一样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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