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后,陆令姝揣着三两银子从锦绣绢行出来了。
一张帕子卖掉了一两,且绢行的赵掌柜——就是适才迎他的那男人对她说,正巧他们绢行这几日走了个绣娘,她要是不嫌弃可以在此处上工,和天香绣庄那包子说的一样,也是不要卖身契的,依旧是良民,且每个月可以发三两的工资、包吃包住!
陆令姝大喜啊,这三两银子隔在现代约莫要六千块,虽然她一个高材生也委屈了些,但这毕竟是古代,就算是开放的大周朝,对女子也不说处处绿灯,能赚到钱养活自己,她就已经很满足了。
至于还程循钱一事,只能等暂且安定了再慢慢筹划,今日得的这三两银子,还是先拿出一两来赎出陆夫人的遗物,剩下的先存着。
这般想着,她也算是个有家底的人了,钱还是靠自己劳动赚的,未来似乎一片光明,嘴角不由翘了又翘,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也不敢多逛,顺着记忆中的路线打算去和远在升平坊的怀真回合。
只是走着走着,她却好像看到一个熟人。
这是个女子,为什么是好像,因为她面上带着幂篱,叫人看不清样貌,但是看步调动作以及背影,偏又熟悉的很。
“是谁呢?”陆令姝思忖着走近了些。
恰那女子走的匆忙,又四下探头探脑,没注意就撞上迎来的一个小孩子。
“没长眼啊!”她恶声恶气的骂了一句,一把推开顽童走进了一家名为“胡家”的酒楼。
这声音……
陆令姝微怔,可不就是怀静吗?
只是她不在观中做事,扮成寻常女子的模样出来作哪门子妖,看上去还慌慌张张的,莫非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俗话说,好奇害死猫,她还想着多活几年呢,对怀静的事不感兴趣,当即果断要走。
只是她刚走了两步,又见不远处负手走过来一个男人,手拿一把折扇,摇的好不风骚,慢悠悠的像在走秀。
她顿时如有雷劈,忙转过了身去猫在一旁的货摊上,看着男人神态自若的也进了那家胡家酒楼。
没错,这男人正是前几日猥亵她不成的猥琐男徐五郎。
真是人倒霉了喝凉水都硌牙。陆令姝当然是掉头就走,走的比上次还要果断。
这情形还有什么不明白?怀静和徐五郎是一伙的!而今两人又凑在一起,还不知想什么馊主意呢,为今之计,她还是不要再外面吓晃悠,先回去为妙。
起码只要在道观里不出去,徐五郎就绝不会有机会对她下手。
两步并作三步,很快陆令姝就到了升平坊约定的地方,没见人,却听见旁边的小巷子里有哭声,她赶紧过去一瞧,可不正是今日一早一道出来的那几个师妹师姐嘛!
三个小的在地上坐着抹眼泪,三个大的目瞪口呆面无血色,仿佛犹未从惊恐中醒来。
“这是怎么回事?”她忙问。
“怀真师姐被掳走了!”
一个小道姑哭着说道:“我们在最后一户人家耽搁了些,师姐怕误了时辰叫你久等,就领着我们从小路来的,谁知……谁知能遇上劫匪!竟然青天白日的就把人掳走了!”
陆令姝脑子里嗡嗡的,怀真被人劫走,会不会跟徐五郎和怀静有关?
还是说,他们要捉走的本来应该是自己,只是捉错了人!
是了,那怀静和怀真素日里无冤无仇,怎会放着有仇有怨的自己不放去而掳走怀真?
一想到这点,陆令姝心里就堵得慌,徐五郎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怀真生的不俗,落在他手里只怕阴差阳错也不会轻易放了。
“那你们怎么还不去报官!快,快去报官!就去东市边上的胡家酒楼!”
年长些的一个道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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