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恒曜垂眸,敛去眼底的情绪,淡淡说:
;景嫣然遇到入室抢劫,被人打伤了,她联系不到景慕年,我必须去。
沈星辰死死揪着他衣摆,杏眸圆瞪,泛起一层水雾:
;你如果去,就说明你不是阿曜,就是在骗我。
容恒曜幽深凤眸闪过一抹暗光,握住她的手腕,松开拉扯。
;你早点休息,我处理完事情就回来了。
男人转身,身影消失在通往停车场的黑暗深处。
沈星辰止不住心里的酸涩翻涌,心像被重物狠狠撞击一下,难以描述的疼。
他怎么可能是阿曜呢,阿曜舍不得她哭,也不会置她的感受不顾,只有容恒曜才会欺骗她。
宾利车开出来,在夜空下泛着冷光,朝大门口驶去,沈星辰像被抽离了最后一丝力气,无力地低垂下头。
背后,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发出一声诡异低笑,她一个激灵,转回头,韩淑媚那张可怖的脸映入眼帘。
她吓了一跳,脚步后退,往楼上走。
韩淑媚在笑,却比哭还狰狞。
;你在嘲笑我是吗?沈星辰停在楼梯边,目光生起悲凉,;嘲笑我和你有同样的命运。
韩淑媚笑得愈发放肆,被粘连在一起的眼皮朝上翻,露出白色眼球,煞是吓人。
沈星辰心里一惊,转身朝楼上走,锁好门,钻进被窝里不出来。
画地为牢,作茧自缚,此刻的处境用这两个词形容,再贴切不过。
陷在柔软的大床上,她感受不到丝毫暖意,任由泪水恣意流淌……
高档小区的公寓楼下,宾利车里的男人安静地坐着,光影交错间,俊美侧脸半明半暗,透着凄寒。
沈星辰问他,有没有欺骗她,他除了沉默,只有逃避。
短短数日,他见证了一个女人面对同样面孔同样身体的两个态度,她越爱阿曜,他便越可悲。
受够了变成不喜欢的人,但不做阿曜,永远改变不了沈星辰冷冰冰的态度。
男人自嘲笑出声,是他无能。
一辆黑色轿车开过来,停在宾利车后,苏修走过来。
;二爷,什么事?
容恒曜拿出烟,叼一根在嘴里:;景嫣然出事了,你上去处理一下。
苏修看他落寞的神情,不用想就知道又和沈小姐闹矛盾了。
分明就是夫妻关系出了问题,看景小姐恐怕只是个借口,实则是出来自己疗愈情伤的。
;二爷,你不上去吗?我一个男人上去,孤男寡女的不好说啊。
苏修知道,二爷迟迟不上去,是等他来,为了避嫌。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楼上那位景园小小姐,打着海城太子爷的主意呢。
容恒曜拿下烟,重新塞进烟盒,长腿一迈下车。
景嫣然正抱着腿,蜷缩在沙发上,小脸上的巴掌印子还未消散,额头上像是重物撞击一样,鼓起青紫的大包。
听到门口的动静,眼前一亮,看到容恒曜身后跟着一个苏修,心里暗骂一声,麻烦精。
来凑什么热闹,她好不容易伪造的入室抢劫现场,还用头撞墙,就是为了创造和容恒曜单独相处的机会的。
;恒曜哥哥,我好害怕,那个人一定是摸准了我一个人在这里住,趁着我扔垃圾,进到家里,他还差点……呜呜呜……
景嫣然捂住脸,越说越伤心,越说越害怕。
;恒曜哥哥,我一个人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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