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看着御案上面的密函,好半天才开口说话。
“承恩,朕真的不敢相信啊,吴三桂说调遣大军前往京城需要时日,这分明就是害怕,就是抗旨不尊,朝中有人支持吴三桂,暗地里通风报信,朕手中要是有一把剑,恨不得杀了朝中那些卑鄙小人。”
王承恩弯着腰开口了。
“皇上息怒,奴婢觉得,太子殿下就是皇上手中的那把剑,奴婢相信,太子殿下到了南京之后,一定能够展现出来雷霆手段,集聚兵力和财力驰援京城。”
朱由检抬头看向王承恩,眼神变得犀利。
“承恩,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朕怎么觉得太子变化太快太大了。”
王承恩连忙稽首行礼。
“奴婢还要恭喜皇上,奴婢以为,太子殿下九岁出阁,已经有八年的时间,若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那倒是奇怪了,皇上英武,太子殿下自然神勇。。。”
王承恩这些恭维的话语,朱由检倒是不在意,不过他想到了皇后的话语,自己十七岁的时候,已经登基成为大明的皇帝,那个时候朝政乱成一锅粥,朝政完全被大太监魏忠贤把控,自己展现出来雷霆的手段整肃朝纲,斩杀了权势熏天的魏忠贤,令朝中大臣吃惊,令天下人震惊,要说自己还是信王的时候,没有任何人相信自己有这样的能力。
也正是因为皇后的这些话语,让朱由检放心不少,朱慈烺离开京城前往南京,目前点名带走的官员仅有一人,兵部郎中杨文聪,此人在朝中没有什么影响力,也不是东林党人,当然朱慈烺还有可能带走其他一些官员,不过从自己掌握的情况来看,朱慈烺是不会带走任何一个老师的。
朱慈烺身边的老师,全部都是朱由检钦点的,这些人将来也会辅佐太子好好做皇帝,不过这一切都要由朱由检做出决定,而不是朱慈烺主动去关心。
更加重要的是,朱慈烺的一言一行,表现出来的都是对天下大势的关心,对朱家江山的担忧,有时候甚至到了口不择言的地步,这种表现符合一个刚出茅庐年轻人的性格。
虽然已经下旨,但朱由检的心里还是有些堵,若不是京城处于巨大的危险之中,朝廷在北方几乎没有可以调遣的兵力,的确需要南方的财力和兵力支持,朱由检不可能让朱慈烺前往南京监国。
只要京城的危机化解了,只要南方的兵力和财力能够驰援京城,那就再次下旨,让朱慈烺回到京城来,不必留在南京监国了。
“好了,承恩,你到兵部去看看,审理光时亨的案子进展如何了,朕今日必须得到消息,你告诉张忻,还有李邦华,今日必须让光时亨认罪。”
“太子明日就要离开京城前往南京,你谴人去看看,太子准备如何了。”
半个时辰之后,王承恩回到了文渊阁的暖房。
朱由检靠在御辇之上,正在闭目小憩。
王承恩站在暖房的门口,身体微微有些颤抖,他知道皇上太辛苦了,每日里总有处理不完的事情,而且都是糟心的事情,整个大明天下皇上怕是最为辛苦的,睡得最晚起的最早。
朱由检睁开眼,看向了站立在门口的王承恩。
“承恩,回来了,三司会审的情形如何了。”
“启禀皇上,光时亨开口了,那些钱财都是光时亨担任山东巡按御史和兵科给事中时候贪墨的,光时亨交代了一些送给他钱财的文武官员。。。”
朱由检冷哼了一声,光时亨的交代在他的预料之中。
“光时亨的供词带来了吗。”
王承恩摇摇头。
“皇上,三司会审尚未结束,光时亨还没有签字画押。”
朱由检长长叹了一口气。
“光时亨开口了也好,那些暂时放置在府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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