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控自己的命运,总得付出相应的代价。”左衍一语气很是凉薄,带着看透世事的苍凉,警示道:“绵绵,此人日后心性如何犹未可知,你切莫因怜悯过分坦诚。”
“要知道,一个可怜人触及权利,性子最有可能生变。”
“多谢董大哥提醒,我记住了。”陈绵绵点头应承,心绪尤翻涌难平。
见义妹面色有异,左衍一忍不住出言关切道:“你忘了我方才说什么了?”
“我并非在怜悯程长安。”陈绵绵低垂着眸子,轻声道:“我只是在想,睿王殿下当年所经历的,应当比程长安还要困难。”
闻言,左衍一陷入沉默,一时不知当如何接话。
片刻后,他哑声道:“睿王殿下的心性,属实难得。”
年幼时经历大落,非但没低迷颓丧,反对生命添了一分敬畏,对百姓添了一分怜悯。
“我想,像睿王殿下那般心胸的人,他所期盼的,并非你的怜惜,而是有一个知他懂他,能与他并肩的女子。”
“左大哥!”陈绵绵轻呼,眸中是难掩的欣喜:“你这是,完全认同睿王殿下了?”
闻言,左衍一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自顾自道:“绵绵,你也瞧见了,世家望族就是如此肮脏,现实。”
“也许程都候早已忍受不了德安郡主,但是,他需要贤王这份助力。”
“左大哥……”
“睿王殿下他,若想在朝中立足,也需要这份助力。”左衍一沉声言罢,抬头望向义妹:“绵绵,我会助你成为他的助力。”
陈绵绵愣住,不可思议地看着义兄。
“攀上程都候这层关系,只是第一步。”左衍一眸光沉沉,认真道:“程都候是个老狐狸,在局势完全明朗以前,绝不会站位,一旦他发现我们与睿王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他会第一时间斩断与我们的联系。”
听得义兄这般言辞,陈绵绵不免有些困惑:“那,左大哥你与程长安的交易,图的什么?”
“钱和程长安!”左衍一直白道:“你的暗香虽然赚钱,可要想成为大商贾,需要太长时间,而像程都候这种老狐狸,最怕欠人情,银子能摆平的事情,绝不吝啬。”
“至于程长安,他需要我的帮助。”
“程长安代表的是程都候府的未来,他的选择,在许多人眼中,就是程都候的选择。”
“程都候年事已高,在生孩子一事上有心无力,程长安作为侯府唯一正常的子嗣,地位不言而喻。只要程长安坚持与我们往来,程都候便是心中再不愿,也得向我们靠拢。”
“左大哥!”陈绵绵愕然,不可思议道:“我还以为……以为你……”
“以为我视金钱如粪土是?”左衍一失笑,轻描淡写道:“你莫要觉得我为你做了牺牲,在外这些年,我早已不是那个风光霁月的左公子,兴许,骨子里,我比你还要市侩。”
“左大哥不是市侩,你若市侩,就不会帮着我赚钱了,而是把赚到的银子都揽入自己的腰包里。”陈绵绵展颜,由衷道:“左大哥,谢谢你!”
四目相对,左衍一抬手,亲昵道:“过来!”
陈绵绵小步将距离拉得更近,稍稍躬身,送上自己的脑袋,一副壮士赴义的模样:“揉揉。”
见状,左衍一不由失笑,长指在少女光洁的脑门上轻轻弹了下:“你呀你,鬼灵精,欢欢都是跟你学的,净会闹人。”
“左大哥分明是喜欢被闹的。”陈绵绵抚额,偷笑道:“欢欢私下里可常常跟我说,你这个做夫子的又是给她买娃娃,又是给她买糕点,还常常陪她四处找猫。”
闻言,左衍一面上浮现一抹不自然,以拳抵唇虚咳了声:“谁说我喜欢被闹,只是她表现得好,给她点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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