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沉湎与过去，或追求内心的满足，这是大多数人无法抗拒的诱惑。心造就一切，所谓感觉与知觉，都是心中所生。

    何远抬脚向前。

    西门飘雪犹豫片刻，“这次就放过他们，若是换做从前，断然要将他们的‘丑态’记录下来，作为日常的消遣。”

    树后便是一道悠长的走道，不得不说，这人鱼族的圣地极为美好，在其中听不见丝毫的噪声，可以说断绝俗世的干扰。那刚入圣地感到的吐息之声，似乎也不再出现。

    “大哥，那红蛇果你以为是怎么样的存在，是单纯的生物，还是只是一种果实？”西门飘雪不解，如果说是果实，却是生物形态，说是生物，却没有感到附带的生命气息。

    “不明白？”何远反问。

    “当然不明白，总不能又是生物又是果实？”

    “道理很简单，”何远说，“就像人类看待世界的本质一样，”

    “唯物或者唯心，老生常谈了，不过唯心的说法不受待见，”

    “差不多的意思，我想总会有人认为世界的本质既是唯物又是唯心，不过这是一种错误的说法，应该是世界的本质可以唯物也可以唯心，就像那红蛇果一样。世界的本质具备唯物与唯心的两种作用，那种作用高于唯物亦或者唯心，不过人大多愚蠢，作为道理上的见，没有实际功夫的支持，只能见到一面。”

    “那红蛇果也是如此？”

    “嗯，它可以是物体，也可以是生物。这只是象，本来作用的体现，甚至于可以是任何存在，”何远说。“要看见本质的一面。鱼八宝是人鱼，是人的同时，也是鱼类，所以叫做人鱼。红蛇果，果为物体，蛇为生物，也是两种性质混合的名称。大概是所见之人与你同样不能理解，因此便用红蛇果来为其命名罢了。我看其本质，可能是物化。”

    “物化法则？”

    “不一定是法则，”何远继续说。“可能是高于法则的存在。”

    两人闲谈，并没有着急探索。毕竟这是人鱼族的圣地，自行探索未免过于无礼。众人‘食用’红蛇果后，陆续归来。要知道红蛇果并没有依赖性，食用后虽然产生幻觉，但是这种幻觉是心的作用，同时也在某种程度上了结自身的遗憾，对于修行者来说，是可以完善境界的无上果实。

    包括西门飘雪，从红蛇果的造成的幻觉中醒来，心情极为爽快，就宛如初升之日，一切欣欣然。

    “真是畅快，”鱼八宝道，“圣地果然奇特。不虚此行。”

    “修心是心智的圆满，”春秋笔说。“红蛇果居然能完善我等心智，何远，你为何不去尝试，对于自身绝对有莫大的好处。”

    “心难动，红蛇果与我毫无作用。”何远说。

    本质上，何远的心智境界，是自我修炼的圆满，并不像众人一样还要依靠外力。

    “天上长街，”物化之气说，“我竟然想悠闲的走下去，哪怕走上一生，从来没有觉得如此美好，从来没有觉得此刻如此的安宁。”

    “我也是如此想法，”刘元点头。

    鱼八宝看着圣地，“若是我带着族人住在圣地之中，不受外界干扰，岂不是美好，日日高歌，醒来再饮？”

    众人不过是初入圣地，还没有触及圣地之核心。人鱼族布置如此，想来是刻意而为之。至于‘长街’尽头，众人还是走到了。眼前的是一道门，门边是树立这块石碑，石碑并不是如何高大，也不过是孩童般大小。上面有人鱼族的文字书写，众人之中唯有鱼八宝可以解。

    “我看看，”鱼八宝道，“上面的文字过于古老，我还需要一点时间才能才能明白意思。”

    虽然是门，门也是自然而然的开着，可是不能见门后，被一层黑幕遮挡。

    “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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