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任书远觉得眼前的好友给自己一种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仿佛他们之间忽然多了一道鸿沟,这道鸿沟宛如天堑,他怎么也越不过去。
实际上,他们之间还真隔了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晏景舟现在还是懵的,这么个平时没少给他添堵、把他当反面教材说三道四的伪君子,忽然间对自己如此友好,这让他怎么心无芥蒂地与之友好相处?能虚情假意地给个笑脸已经很不错了。
不远处的人瞧他们就这样相对而望,扬声打趣一句:“书远,景舟,你们俩大眼瞪小眼的做什么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在眉目传情。”
晏景舟闻声,慢慢缓过劲儿来,嫌弃地瞥了任书远一眼,轻笑一声,随便寻了个借口揭过此事,道:“家有娇妻,我对着个大男人传什么情?不过是瞧着书远今儿精神头特别足,多瞧了两眼。”
任书远瞧他又回到了先前那般,感觉自己方才定是错觉,莞尔笑道:“景舟你这眼光可真够毒辣的,我这两日精神头是挺足的,这不是刚解决一件烦心事儿,高兴的吗?”
晏景舟回以一笑,并没有问解决了何事,反正他又没兴趣知道,看着对自己热情的任书远,他忽然想起一个问题,目光扫视了眼在场的人,没发现那抹身影,心下疑惑,他记得任书远跟他那弟弟晏景明关系不错,今儿晏景明怎的没来?
任书远瞧他没接话,似乎在找什么人,遂问:“景舟,你在找谁?”
晏景舟收回目光,嘴噙笑意,半认真半开玩笑地回应:“找晏景明啊。”
任书远听了,先是一愣,旋即好笑道:“我们与你二弟关系不太好,我邀请他来,这不是给我们添堵?还是你想让我邀请他来,好给你欺负一下?如此的话,我下回会满足你的愿望的。”
“……???”
晏景舟懵懵然,谁能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事?
据他所知,任书远跟他二弟虽然差着几岁,但因他二弟才学尚可,俩人关系不错,差不多要称兄道弟了,如今怎么成了他与任书远关系不错?他二弟又是何时与任书远闹翻的?
一连串的疑问萦绕在心头,晏景舟还没来得及去深究,那边的青年就簇拥过来同他们说话,这个问题自然也暂且按下不提了。
晏景舟耐着性子应付这群青年,面对他们的热情友好,他心里是有些受宠若惊的,毕竟这群人素来瞧不起他。此时此刻,他体会到那疯丫头面对那些贵女热情相待时的窘迫感了,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就觉得挺突然的,一时间难以适应。
在场的都是有些才学的青年,都是京城中的青年才俊,曲水流觞作诗自然不在话下,只是各人水平高低的差别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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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女眷那边,庄婉卿由任府丫鬟领着到女眷聚会的地方,此时已有不少姑娘或已出嫁且不到二十岁的少妇在闲谈说笑,也有她熟悉的人,譬如陈嘉月、周月婵。
周月婵率先注意到她,马上向她招手:“卿卿,快来这里!”
话音刚落,其他人也注意到庄婉卿,皆向她露出善意的笑容,这宜宁县主是不懂诗词歌赋,但却是个心肠好的姑娘,去年秋猎还不计前嫌,冒险救了以前在背后说过她闲话的人。
有才情是挺好,但人品贵重更是难能可贵,况且人家又不是目不识丁,该认识的字还是认识的,就是兴趣爱好跟她们不一样。但也不能怪她与众不同,她自幼没了母亲,都是父兄带大的,男人懂什么带小姑娘,能把人养得健健康康的就不错了。
庄婉卿含笑应了声:“好。”
而后步履轻快地向周月婵走过去,有过前些天的经验之鉴,面对她们的热情也能从容应付,能因自己救过人而对自己友好的人,其实也不是什么坏心肠的人,跟这种人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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