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人精!滚出去!”
“滚出去,这里不容你们!”
“叶爵爷,叶大人,您就行行好,可怜可怜我们,别把我们这些斗升小民搅合进来,我们活着,不容易呀。”
叶天似乎没听到周围百姓的哀求,笑着说道:“打赏。”
看着又一次丢到自己脚下的银元,安根千觉得叶天的脑子已经出问题了,他是产生了幻觉还是出现了幻听?
就在安根千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身旁突然传来了一声惨叫。
“别打了!我受不了了,你们之前可没说打的这么狠呀,银子我不要了,这活我也不干了!哎呀,你再打爷爷一下试试!你还打,爷爷和你拼了!”
刚才还在地上惨叫求饶的山民好似换了个人,直接扑倒一个弟子猛打。
其他山民也不甘示弱,纷纷挥舞拳头打退了周围的弟子。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而叶天却一脸含笑,淡淡的说道:“演得好,继续打赏。”
“虎爷,这是怎么回事?”
虎爷懒得理会安根千的问话,一脸杀气的问道:“这就是你们玉鼎山江湖人做事的规矩么?”
“虎爷,到底是谁先犯了规矩,您心里就一点数没有么?之前说好了,就是打几下,可你的人,打起来没完,还要砸碎我的手,这合规矩么?我们已经挨了顿揍,银子还给您一半,告辞了!”
事到如今,就连安泽贺这个腐儒都看明白了,刚刚的事情,就是在做戏。
虎爷故意雇了些人冒充山民,让弟子们肆意欺辱,逼迫叶天仗义出手,为了把戏演真实,这事除了虎爷和挨打的“山民”没人知道。
如此一来,戏做的很真实,所有人都没看出破绽,可让虎爷没想到的是,素来嫉恶如仇的叶天竟然不为所动,还一副看猴戏的样子,时不时给些打赏。
为了银子和江湖义气,被找来的混混们都在咬牙死撑,可发现有人要打碎自己一只手后,他们立刻翻脸。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安泽贺原要说几句狠话,可想到自己就是个无权无兵的空头侯爷,只能作罢。
“闹了半天,你们是在演戏呀!”
“什么东西,白赚人眼泪,原来都是假的。”
“咱们之前都冤枉叶青天了,我就说嘛,青天大老爷哪能见死不救,原来是早看穿了他们的骗局!”
“就是,这些人真不是东西,怎么没把他们给打死,狗咬狗,一嘴毛!”
被一群卑贱的泥腿子嘲笑,虎爷心中不由大怒,“混账东西,谁再敢骂一句试试?”
“试试又如何,你以为我这个军巡使是摆设么?你的人敢进入骙亭一步试试?”
有北安律法保护,他们在自家的土地上可以为非作歹,可敢走出来一步,叶天和他们绝不会有丝毫客气。
乡民们一直都是被欺负的存在,别说是官员权贵,就是衙役小吏,街面上的青皮混混都能随便欺负他们。
如今有人撑腰,能骂一个江湖大豪,乡民们自然不会放过如此良机,至于虎爷的报复,在这个鸡犬相闻,老死不相往来的年代,他们就算一辈子待在骙亭也无所谓。
成名已久的虎爷都记不清,上一次被人骂是什么时候了,如今被一群百姓指着鼻子辱骂列祖列宗,虎爷被气的脸上的刀疤都好像活过来的蜈蚣,一抽一抽的。
“好,很好,都给爷爷记住了,这块地,谁都不准过!”
骂的正起兴的乡民们一听这话,全都愣住了,满脸惊慌的看向叶天。
乡民们自给自足,什么东西都不用去外面买,可他们有不少人家在外面还有耕地,家里婚丧嫁娶,都要出去,要是被一直堵在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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