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位少年郎除了最后一位因为紧张而晕厥,其余每人各唱了一段拿手的戏码。
听到一段关于思乡之愁的,夏繁对着下一位道:“水调歌头,会唱吗?”
她留给万花楼的那些曲子早就传遍桑城了。
“会的。”
那少年点头,握拳吟唱起来。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嗯,好听。
听多少遍都好听。
本来想走的夏繁又不想走了。
夜上三竿,瞧见夏繁还没有走的意思,失去耐心的楚景楠起身离开了。
听男人们唱曲儿,他没兴致。
夏繁只手撑着脸侧,猜想着那位人渣是不会给自己付钱的。
他巴不得明天全城都知道新上任的军器监掌令逛园子还不付账。
女人在这时代臭了名声,就跟判了死刑一样。
“算了。”
随他去。
过了子时,正是花柳巷和梨园热闹的时候。此时,一匹骏马从城外疾驰而来。
祁王府正门,刚刚从里头跑出来的谢玄听到熟悉的马蹄声后眼眶都红了。
“殿下!”
等楚涟下马,一个人影就冲上来用力抱紧了他。
“怎么,受欺负了?”他笑问道。
“嗯!隽王使阴招,他让我姐在宫里困了我几日!”
抱怨完谢玄立刻擦了擦眼泪,焦急道:“糟了,我正要去暮春阁。”
“你对曲儿感兴趣?”
瞧见楚涟脸上的不解,谢玄赶紧道:“还是您去,夏姑娘在那里。”
楚涟不经意微微挑眉,笑道:“有点儿乐子也不错。”
虽说夏姑娘看着不食烟火,可内里并不是很固执的人。
不过,他的确有急事要找她。
“殿下,这几日夏姑娘都被扣在了隽王府。”
察觉到楚涟脸上的惊讶,谢玄低头道:“都是我的错。”
要不是他惹墨夜生气了,要不是他以为自己能以一当十,撤了殿下安排的人手,夏姑娘也不会受这些委屈。
“那我先去暮春阁。”
楚涟重新跃上马背,再次朝来时的路疾驰而去。
暮春阁与万花楼只隔了一条后巷。
两处丝弦声与酒香相互交缠,喧闹非
凡。
雅阁内,又换了一拨人来唱《水调歌头》。
屋外的妈妈都快急出汗了。
“这可怎么好?”
屋内的贵人只听着,不说撤也不说停,她自然不敢撤,只能换。
可她这里的都是人啊,一直唱嗓子都给唱坏咯,到时还怎么接客。
现下已经是最后一拨了。
“唉。”
妈妈愁了一张脸,暗道等这拨唱完自己再进去探探夏掌令的口风罢。
还好隽王殿下已经走了,而那位夏掌令瞅着也还挺好说话的样子。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
一阵风从夏繁背后涌进,很快,屋内的歌声戛然而止,那些少年郎都纷纷看向夏繁身后。
“嗯?”
楚涟坐到夏繁身边,这才发现那人已经愣了神,不知正在想什么。
他对着少年们点头,示意他们继续。
不过一曲终,身边人似乎还没有发现自己。
楚涟歪头,用手在那人面前晃了一晃,可那人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夏姑娘?”
看到楚涟神情逐渐凝重,其中一位少年上前低头道:“禀告祁王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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