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宛白嘴唇微颤,她慌了。
“告诉我,你在国外那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黎子安目光炯炯,“是面子重要,还是自由重要?我救得了你一次,救不了你第二次。”
上官宛白缓缓闭上眼,良久,她低眉道:“上车说罢。”
那是一段很长的故事。
沈婉瑶被抓,上官宛白被迫逃到国外,独身一人来到一座小镇里。
这小镇很排挤外来人,加上言语不通,上官宛白那时候过得就像在地狱似的生活,每天像个行尸走肉过着,没有一家店能容纳一个陌生人。
她找不到工作,风餐露宿。
最终找到一个服务生的工作,工资低微,相当于给别人打工,就算如此,她还是为自己终于能安定下来而感到喜极而泣。
就算受尽排挤,受尽别人口头侮辱。
上官宛白都咬牙忍了下去。
但无论她再坚强,在被人囚禁的第一天,终究面临崩溃。
“那男人叫卡桑德,他绑架我的第一天,就想对我做出什么。”上官宛白说起往事时,脸色平静,好像着故事中的主人公并不是她。
说着,上官宛白感觉周边的空气逐渐变得稀薄冰冷。
她转头,朝黎子安微笑道:“你猜,我有被他玷污吗?”
黎子安眼神晦暗不清,又听上官宛白继续说:“我把他整个耳朵都咬掉了一半,他被我吓傻了,没人敢上一个疯女人。”
上官宛白轻笑一声,眸里没半点笑意。
“剩下的,只不过是无穷无尽的酷刑和折磨。”说着,纤手掀开侧边的发,仔细一看,那边的肌肤上有着一道浅浅的伤痕,“这块地方,被那男人用酒瓶砸得,那天我差些就死了,要不是我命大,估计就没命回国了。”
上官宛白敛眸,呼出一口气,“就这么,没了,你……”
她话还没说话,一只大手忽然覆上她后脑勺,一股轻柔又无法抗拒的力道硬是将她按入温暖的怀抱里。
“黎子安,事情都过去了,你不需要再可怜我。”
上官宛白敛眸,没有挣扎出黎子安的怀里,他身上有着一种淡香,说不清,但很好闻,这是一种让人产生一丝依恋的淡香。
“我会帮你。”
黎子安低沉的嗓音盘旋在上官宛白头顶上,笃定泰山:“只要你让我在你身边,他不可能掳走你。”
能帮到她的,也只有黎子安了。
“可是……”
上官宛白挣开他怀里,还没说完,便被黎子安打断,“你当我是个普通朋友就行,只要这事情结束,我……我便不会再去打扰你。”
黎子安这句话说得苦涩,他只想上官宛白平安。
上官宛白抬眸,认真注视他好一会儿,半响,她点点头:“好。”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我已经买下了一间小屋,你明日带行李过来就行。”
黎子安这句话让上官宛白呛了一下,她看了后者一眼,而黎子安似乎没看见她充满疑惑的眼神,继续道:“无论你住在哪里,那个人总有办法找到你地址。我那间小屋有一套设备齐全的安保措施,反黑客系统,就算他有通天遁地的本事,也没办法溜进来。”
这句话莫名有说服力。
见上官宛白面露纠结,黎子安又加了一句,“当然,你也不是白住,需要给租金。”
闻言,上官宛白心里松了一口气,她无法接受别人太多恩惠。
黎子安这句话反倒给她个台阶下。
“好。”
上官宛白点点头,“租金我会一次性打到你账户里面。”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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