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世了解的历史中,叶灵蕖就对这个三番五次拿妹子做交易的布扬古印象不好,通过这几次接触来看,这人确实格局不够大,根本是无利不起早,前次在田大夫家的大度,根本就是演戏,所以她也懒得再转弯抹角:“当日布贝勒不在,正巧金台吉贝勒找我商谈做武术教头和开办书院相关事宜,我就顺便提了合作制售白糖之事。”
叶灵蕖低头喝了一口茶,眼光一直看着杯中的茶水,继续道:“实在是白糖带来的好处诱惑过于巨大,想着不想把矛盾都集中在布贝勒一个人身上。况且有罐头合作在先,再加上一部分白糖的利益,贝勒爷仍然是占着大头的。”
说到这里,她叹了口气,然后转头看向布扬古:“贝勒爷,每个月几万两银子的流水,换了你会不会动心?”
“什么?这么多?”布扬古再无法淡定,霍然转过头来,睁大眼睛盯着叶灵蕖。
当时的叶赫虽然叫部落,名义上管辖着前世辽源东部、四平大部和铁岭北部的一大片地盘,实际上因为生产力低下,不过是一些零零散散的小村子,即便是王城,也只是比村子人口多些、围墙高些而已。整个叶赫部落平均每月的收入,八成也不够一万两,所以由不得布扬古不惊讶。
叶灵蕖在现代社会都是当地有名的富婆级人物,故而淡定得多:“当然,否则我为什么要顾虑重重?”
说到这儿,她又叹息一声,换了一个口气:“在山海关以北,布贝勒的实力和影响力无与伦比,可是自古财帛动人心,一旦我们的白糖名声传出去,难免引起有心人的觊觎,即使贝勒不怕,可是烦也烦死了。况且,随着后期规模的扩大,利润相应也会大幅增加。”
布扬古已经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缓缓坐回椅子上,深呼吸几次,强迫自己平静了下来。就在叶灵蕖说出可能的利润的时候,他脑海中已经闪过几次自己带着兵强马壮的军队踏平努尔哈赤和大明朝庭的画面了。
叶灵蕖不管他,自顾自地阐述利害:“即使在当下,本地各咎子的力量也不容小觑,前几日金台吉贝勒险些被胡子暗算的事想来贝勒爷也是知道的,这些都是不稳定因素。”
似乎是被叶灵蕖的一番话说动了,又似乎只是想给自己找个台阶下,布扬古再次深吸了一口气,面上浮出一丝笑容:“格格果然心思细腻,深谋远虑,倒是显得本爵小气了。就依格格的意思,先把罐头的配方公布出去吧,然后咱们一起做白糖生意。”
这人出尔反尔已经是写进历史的,因此叶灵蕖对他态度的突然转变并不意外,只是心里暗暗嘀咕,这就是个喜怒无常的货,绝对靠不住,自己还是要早做打算,对这种人敬而远之的好。
果然不出他所料,布扬古紧接着就提出了他的要求:“如果如格格所说,这白糖利润如此之大,确实容易出大麻烦,格格不如把白糖的配方转让给本爵,由本爵出工出人出钱出力,格格只安心数银子岂不是好?”
叶灵蕖差点没忍住,把“你是白痴吗?”脱口而出,即便反应足够快,仍然从眼光里流露出了些许。“贝勒爷说笑了。当初转让罐头配方的时候,咱们已有言在先,而且这是小女子安身立命之本,宁可不挣这份钱,也不会转让的。”
布扬古没想到这丫头拒绝得如此干脆,很是不悦:“叶格格也别急着把话说得这么绝嘛。若说在这叶赫部落,敢这么回绝本爵的,你还是头一个。”
“哦?那小女子倒是挺荣幸的。就像贝勒爷说的,你也回去考虑一下,别一下子把事做绝嘛。”叶灵蕖生性最讨厌被人威胁,一顶着所谓王爷的名头,实际上不过是一个大村长的乡下土豪,被人隔两年就教训一次,连爹的命丢了都不敢复仇的玩意,还这么嚣张。
“哼。叶格格,本爵曾和你说过,眼下部落生计困难,凡属我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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