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灵蕖已经听到他的声音,便没等黑兰进来叫,就放下碗迎了出去。
她一打开门,就看到门外站着的那个挺拔的身影,正是容凌风。
借着傍晚的余晖,能看出容凌风脸上的憔悴,还有一丝风尘之色,想来是刚从外面回村,就来了这里。
看着面前这个年轻人眼睛放光地看着自己,叶灵蕖却不动声色,“哦,是容少爷,请问找我什么事?”
一听到她这种称呼和说话方式,容凌风眼中的光一暗。这倒不是叶灵蕖心狠,实在是感情这东西容不得半点扯皮。
这容凌风在村里绝对是数一数二的优秀小伙子,如果他没存别的心思,没准两人能成为朋友,但既然他有所求,自己又不打算接受,那便开始就不留活口儿,免得误人误己。
她可做不出来一边不打算跟人家处一边又让人家对自己好的事儿。这是她两世做人从未变过的原则。
但是喜欢一个人没有错,况且容凌风也没什么过分的行为,所以客气是保持距离最好的方法,相信以他的聪明能体会出其中的意思。
“哦。我是替村里来通知你,明日辰时半到村里的大场院(也就是打谷场)集合,独孤大哥要领着大家商谈冰嬉节报名有关事宜。”容凌风眼光仅仅暗淡了一下,就又像见风的火炭一样,重新熊熊燃烧起来,直接说起了正事。
越挫越勇,才是男儿本色,这是他的一个原则;不过他也不会死缠烂打,那样太掉价,这是他另一个原则。“听独孤大哥和我爹说,你最近功力又有进步,今年有望冲击几个个人比赛的榜首呢,真是可喜可贺了。”
“容少爷过奖了,那只是独孤公子的期望,我只能说尽力而为吧。”叶灵蕖仍是淡淡地客气着。
见叶灵蕖也没有要请他进院的意思,态度又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容凌风一时再找不到话题,便只能告辞回家。
黑兰年长一些,对这小儿女的样子再清楚不过,看着容凌风远去的背影用欣赏的语气夸道:“这小伙子还是挺不错的,一点也没有仗着他爹是村长便趾高气扬的。受了打击也没颓废,倒是有一股韧劲。”
“一个村长而已,有什么可嘚瑟的啊。不过这点他确实做得不错,听说学习和练功还挺用功的,看转身和走路的样子,已经有相当根基了。”叶灵蕖虽然知道现在的村长和前世的村长多有不同,相当于最底一层的官府,但在她心里也不过那么回事吧。
毕竟在前世,以她的身份和地位,平时来往的都是区里市里部门的主事人,关键的时候,在市里政一把手那里,也是能说得上话的。
如果村长是个德高望重的人,她自然会尊敬有加,但经过这几次事,她发现那老头处事根本做不到公平公正,那么从人品上就是被鄙视的,更别提还想在她面前装大瓣儿蒜了。
她也明白黑兰是有意这么说,未尝没有要撮合的想法,不过她的意思这次也表达得很清楚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叶灵蕖早早起来,穿上了方便行动的衣裤,便提前一刻钟来到了打谷场。
每到秋天,村里一些园子较大地又多的庄户,都要在自家院里平出一块场院,用来打(脱粒)庄稼和晾粮食。也有的人家院子小,或者粮食比较少,不值当平一回场院,便到村里的公用的大场院来打场。
古代农村没有小广场一说,这里就变成了村里举行大型活动的场所。
大场院在村里偏东头的位置,叶灵蕖缓步走来,用了将近两盏茶时间。远远的,就看到场中已经来了不少人。一些少年人和小姑娘们大体分成两伙,一伙围在独孤遇身边,另一伙围在容凌风身边。
两伙人界限并不分明,显然是在互相交流着什么问题。
整个大场院,大概有三个足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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