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不准本宫过来玩。
为了摆脱这烦人精,孙铮打着祖传的旗号,显摆了一把九九乘法表。并抛出阿拉伯数字,告诉小太子,这是自家秘传,一般人我不告诉他。
朱厚照对任何能引发兴趣的东西都很认真,他觉得铮哥几年前就能背下乘法表,自己肯定也行。被孙铮抛出的诱饵迷惑,很专心的钻了进去。
半月后,程敏政成了新任太子业师,依旧讲《大学》,将每天授课时间缩减到一个时辰。
程敏政不像杨廷和那么神童,他自己小时候饱受进学折磨,认为小孩子注意力无法持久,你就算一天十二时辰就讲课,可是他最多只有一个时辰能听进去。
只是这一手,就大大博得小太子的好感。对程师傅的态度截然不同,课堂表现更是让老程自信,认为自己这一步走的对。
然后小太子每天下课就来重华宫,用老师当天教的东西来臭孙铮。但孙铮何等见识,不光能迅速跟上他的课业,往往还会反过来找出书中各种漏洞,顶的小太子哑口无言。
朱厚照很快就找到了其中乐趣,每天从老师那儿学到新知识,用来和孙铮打嘴仗。次日又拿着从孙铮那儿“骗”来的疑问,去向老师请教。
程敏政惊为天人,认为太子确实是用了心在读书,授课越发用心。
太子聪慧,自然是大明社稷之福。消息传出,天下欢喜。但凡事有人欢喜必有人愁,比如被剥夺了太子授业资格的杨廷和。
想了大半个月,杨廷和还是觉得自己没错,偏偏现在陛下和百官都相信太子和那个小阉奴,他们就不怕将来再闹出一场王振之祸吗?大明已经受不起这样的损失了!
借着向恩师请安的机会,杨廷和带着自己的疑惑向首辅徐溥求助。
徐溥年过七十,眼神不太好,听完他的陈述,摒退房中其他人,却沉默半天久久不语。
杨廷和被这气氛压的喘不过气,心中忐忑不已。
徐阁老缓缓开口:“你可知历代君王,为何多宠信内侍而远百官?”
杨廷和不假思索:“彼辈最善摇唇鼓舌,搬弄是非。平日又随侍君王左右……”
“这些空话就不要讲了!”徐溥摇摇头:“你可听过三宝太监?”
杨廷和悚然心惊:“师相是说,太宗朝那位七下西洋的三宝太监?莫非重华宫那位洪三宝,与他有关?”
徐溥闭上眼睛,用一种十分凝重的语气道:“宝者,保也!昔日太宗以外藩靖难而继统,其中之凶险,难以言叙。三宝太监随太宗起兵,每随左右。靖难大小三百战,从未远离太宗半步!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太宗朝有马三宝,英宗朝亦有洪三宝!”
什么?杨廷和有点明白:“师相是说,那洪三宝,竟是伺候过英宗的?难怪陛下于他亦多有优渥。”
徐溥接着道:“英宗北狩,失于蛮夷之手。何以全身而退?回朝后,兄弟相残,被囚南宫数年不见天日,何以存续?介夫啊,你禀性纯良,颇多书生意气,这是好事!可你不明白,自来皇权之争,刀光剑影,稍有差池便是身死名灭,血脉不存!英宗何以被囚七年而一朝夺门复辟?!你真以为是天命所在,文武归心吗?若如此,昔日便不会有于少保拥立景泰帝之举!
景泰帝之败,在于无后!所谓夺门之变,不过是一群投机小人,欲争从龙之功罢了!这其中,最关键的人物是谁?”
杨廷和想了想,讶然道:“宪宗!景泰帝无后,得继大统者,非宪宗莫属!若是宪宗继位,英宗必然得脱。既然迟早要迎回,主动和被动当然大是不同。师相,您的意思是说,这位洪三宝,在英宗北狞乃至被囚之时,一直随侍护持?”
“不错,其实这些事早年间基本不算什么秘密。老夫告诉你,这位之所以能得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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