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审烜受宠若惊,今日太子殿下怎么如此客气,不过也顾不上想太多,赶忙将太子迎入府中正殿。
晋王做为大藩,又是在洪武年间受封于太原,起着抵御屏障的作用,王城雄伟可以说是占了半个太原也不为过。
来到大殿,朱慈烺当仁不让上座之后,朱审烜急忙让人上了上好的香茶,朱慈烺浅尝一口,夸赞道:“晋王之富庶果然名不虚传,光是这茶怕是大内之中也不可相比。”
晋王登立下脸色一僵,这话的意思,若往大里说,那可是不得了,晋王连忙说道:“殿下之说笑了,这些乡野之物怎能入殿下眼中。”
朱慈烺是笑着摇头:“不,不,不,晋王自谦了。
本宫今日前来,就是想来见见晋藩的壕奢啊。”
晋王感到有些不妙,太子前来,不会也是让自己出钱出粮犒军的,这可不行自己交好太子是一方面,可这钱财是晋王府数代积攒下来的,自己凭啥要当个败家子给拿出来。
再者说了,天下是你们家的,又不是我家的。”
老朱家宗亲都有一个尿性,凭啥皇帝吃香的喝辣的,自己就得被拘束在一座王府,凭啥?
朱审烜暗暗打定主意,要是拿出钱财交好太子,自己认了,毕竟这是给自己后代谋出路,可要是拿钱犒军,免谈,本王就不相信,你这个太子还能明抢不成。
朱审烜刚要开口诉苦,朱慈烺却是吹了吹茶:“也不知道本宫那个福王兄在昭狱了过的如何了。”
朱审烜打了个冷颤,刚刚就要说出的话卡在喉咙里。
福王谋逆,对所有的藩王都是当头棒喝,太子不会无缘无故的提起这个,若是太子回去,添油加醋说上几句,陛下是信自己的儿子还是信他这个八竿子打不到的藩王,结果显而易见。
朱审烜不敢拒绝,想了想,咬牙到:“殿下,小王想着殿下出征,这一路上开销巨大,如今局势吃紧,朝廷财政吃紧,殿下又经过太原,小王理应尽些地主之谊,这样,小王聊表心意,捐银万两,粮五千担,还请殿下莫要嫌弃啊。”
朱审烜松了口气,自己这也算是出了血,这下子这太子总该满意了,唉,自己不孝啊。
朱慈烺心中冷哼一声,你晋王府如此家大业大,自己一个太子,就拿这些来糊弄自己,打发要饭的啊,今天不让你脱一层皮。
朱慈烺面上并无表情,朱审烜心里咯噔一声,不是,就这些,这位太子爷还是不嫌够。
朱慈烺看了一眼司恩,司恩会意,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包袱,放在朱审烜面前。
朱慈烺看着一头雾水的朱审烜,冷淡开口道:“晋王自己打开看看。”
转眼间,称呼从王兄到晋王,疏离之意显而易见。
朱审烜虽是不明所以,但心中打定了主意,不管是啥,自己都不可能在拿钱的,怎么滴,你一个还能把我这晋藩给废了不成。
当朱审烜打开包袱后,包袱里只有两道奏章,朱审烜大致扫了一眼以后,差点从椅子上跌倒下去。
两道折子,一道是山西巡抚蔡懋德上书,晋王在山西地界大肆侵吞土地,民不聊生,百姓哀怨,民心离散,旁边还有司礼监的批注:肯能有不忍之祸。
一道折子是锦衣卫上书,暗查到晋王府在生意上与范家关系密切,其中深意,不言而喻。
朱审烜牙关打颤,怪不得太子敢有恃无恐,原来,背后是皇帝的意思,要不然太子能从拿拿到折子。
朱审烜心里在背后破开大骂,什么狗屁皇帝,这是看上了晋王府的家产啊,两道折子,随意一道,就能要了自己的命。
第一道折子司礼监的批注不忍之祸,什么叫不忍之祸,就差明着说自己造反了。
还有晋商,这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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