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还知道吴太守,那更不好惹,都交给别人去烦恼吧,连忙爬了起来。
吴太守府中,一个戴着高帽的中年管事,皮笑肉不笑的喝着茶,“白纸黑字写着赌债两千两银子,找我们作甚?虽然赌坊我也有股,可是我却话不了事,人已经拿了下来了,尊驾还是走吧,还不了赌债更是与我无关。”
陈靖之笑着道,“吴管事你既然不肯松口,那我就直接去问一问吴太守了。去年你给吴太守买地,说是买了二十顷地,其实是买了二十五顷地,三顷地你自己所有,另外二顷地送给了吴府的大管事。好手段,竟然只让吴大管事拿了二顷地。”
“你胡说。”吴管事猛然一拍茶杯,勃然变色。
“去年年初你放印子钱,逼死了一个书生,这印子钱可是没人知道的。”
“你一直对吴太守的妾室秦氏虎视眈眈,你曾于去年中秋节时暗中偷窥秦氏沐浴,还把秦氏的一件肚兜偷了藏在枕头里…”
“别说了。”吴管事一声大吼,猛然站起身来,听得冷汗潺潺湿了后背,四肢颤抖,贪污顶多被逐出府去,但是偷窥后院女眷沐浴一定会被打死的。
“你是不是想要府里的杀手杀了我?可惜,区区手段我也不放在眼中,你这点武功就更不在话下了。”陈靖之呵呵一笑,老神在在地站了起来。
“你想要我做什么?”吴管事被说中心思,浑身都要瘫软下来,秦氏穿过未洗的肚兜亵衣亵裤他不知道偷了多少回,上面还留了他的痕迹,一旦被人揭发一定就是个死字,他说完之后已经心如死灰。
陈靖之呵呵笑道,“吴管事,我要做什么你心里清楚,何必问我?做成了,我也就放过你,没有做成的话,呵呵…”
“怎么样?”吴管事心中大为着急。
“看我心情。”
吴管事面色苍白,如丧考妣,瘫倒在地。
“给你半个时辰,赶紧安排妥当,我今天要见到吴太守,你也不要有小心思。”陈靖之冷笑一声,这个郡守府里也有不少厉害的修道人,陈靖之更不会胡来。对吴管事这种普通人,心通之法简直手到擒来。
吴管事几乎是爬着出去的,半个时辰不到,他满头大汗的过来,哭丧着脸陪笑道,“大爷,我已经安排妥了,告知了老爷是有人知道了齐云公子身死的真相,还请大爷万万思虑清楚。老爷乃是代天子牧守一方的忠臣,请大爷万万要谨慎一些。”
陈靖之嘿嘿笑道,“我这小命也是要的。”说完就随着吴管事去了前院的书房。
吴太守坐在书桌前,他已经六十余岁,面貌看去有些苍老,但是目光威严,顾盼生威。吴管事带着陈靖之进来的时候,只见一个少年从容自若,飘然洒脱,当下不禁多看了一眼。吴管事见人已带到,施了一礼不慌不忙退了下去。
陈靖之恭恭敬敬施了一礼,“小子陈靖之见过吴太守。”
“你很有胆量。”吴太守眯了眯眼,抬起目光正视陈靖之,口中不咸不淡说道。
陈靖之笑道,“太守果然如外间传言慧眼识人。”
吴太守愣了一愣,随后哈哈哈笑道,“还是头一回有人这般夸奖老朽。”
陈靖之听他大笑之时,似乎有一阵法力拨动自己,这位吴太守也是修行中人,只是道行并不高深。不过就算吴太守不是修行中人,陈靖之也不会动用心通之法窥探对方心思。对方乃是郡守,国之重器,受宋国国运庇佑,对他施展窥探的法门很容易引动国运反噬。
“你说吧,今天你来这里是有何目的?千方百计让吴来声带你来见我,我很有兴趣知道你的想法。”吴太守认真看了一看陈靖之,之前也在朱县令的呈文也提到了陈靖之的名字,他今天想了起来,暗道,“倒是想看一看南阳郡王看重的人是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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