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纬与张虎等随行人等,穿山渡河,终于来到了所谓的水镜山庄!这个名字乍一听来好像是个什么农家乐度假旅游景点,可实际上……还不如景点!
这里是位于一片丘陵的南坡之上,但看着不像个山庄,倒像是个小型原始村落!远远望去,这山庄连个围墙都没有,房屋皆为草顶竹木制结构,只在村口那里,有个像是大门一样竹门,看似隔绝了庄内庄外,却连一条狗都拦不住!
逐渐走近了,刘纬还听到这里鸡犬相闻,嗅到炊烟之味,虽然有种静谧祥和之感,却怎么也无法与司马徽扯上关系的感觉,这不就是个村子么!莫非是找错了地方?不能,刘纬他们也是一路上一边打听,一边找到这里的,当地百姓都知道水镜山庄在哪,所指引的方向就是这里。
“老朽,恭迎汉中郡王大驾莅临也!”就在刘纬等人逐渐走近那扇竹门面前之时,门竟然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位面容慈祥的老者,深施一礼,朗声宣道。
刘纬见状,这才确定,这里就是水镜山庄,而眼前的老者,估计就是司马徽无疑!否则,他又怎么会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过,自己刚到司马徽就出来迎接了,是早就有人给他报信了,还是他料事如神?
刘纬不敢怠慢,连忙下马,几步来到面前还礼,开口问道:“阁下可是水镜先生?”
“老朽司马徽,已恭候郡王大驾多时矣!”司马徽又拱手施礼,笑着言道。
刘纬这才好好地打量了一下司马徽,果然仙风道骨,名不虚传!他身长不足七尺,须发花白,看似年纪五六十岁上下;身着长袍鹤氅,头戴缁布冠,腰扎布带,足蹬草履;他肤色微黄,脸上皱纹堆累,一双长寿眉垂至眼际,随风微摆。整个人虽然看似已经老迈,却精神焕发,笑容慈祥,颇有一种隐士高人之气质!
“久闻先生大名,今日得见,乃孤之万幸耳!”刘纬不能一直紧盯着人家看,连忙拱手施礼,寒暄了一句。
“郡王少年英才,名扬四海,老朽久慕君颜也!”司马徽,其实也打量了一下刘纬,客气地还礼道。
“郡王请入庄也……”随即,司马徽迎请刘纬等人进入了水镜山庄,众人来到一处较大的院落前,刘纬抬头一看,正门的门楣上悬有牌匾一块,上书“静贤斋”三个大字,笔锋苍劲有力,肯定是书法大家所书!不用问差不多也知道,定是司马徽所写。
这三个字,真可谓是字字珠玑。静,是指这里的环境幽静;贤,自然是指这里聚集天下贤才,斋则是书斋之意。这名字,既是客观描述,又蕴含着气吞山河,却静谧无声之意,精准而又有超然世外之感!
“静谧无声之处,暗含气吞山河之势,实乃佳名也,妙哉!妙哉!”刘纬面对着匾额,额手大赞,情绪略有激动之意,倒显得很真诚,听得司马徽心中暗爽,有些洋洋自得之感。
“郡王谬赞矣!请入斋也!”司马徽很高兴地再次迎请刘纬道。刘纬则回头吩咐张虎等人道:“汝等候于此,不得搅扰!”说着,他还解下了腰间的七星宝刀,交予到张虎手里。
这里毕竟是一处书斋,文质彬彬之处,书声琅琅之所,张虎等护卫都是武将,怎么看与这种环境也不相吻合,再说,司马徽的书斋,岂能是凡夫俗子能擅自闯入的?刘纬能有幸登门,都觉得是莫大荣光了!
刘纬解下佩刀,令随从勿入的举动,显得彬彬谦逊,颇懂礼数,这无疑引得了司马徽的赞赏与认可,他不住地点头,端详着刘纬,眼含笑意,目光慈祥。可刘纬却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怎么司马徽看自己的目光中,好像隐含着什么别的东西呢?
是什么,刘纬还说不上来,总之,那种欣赏的目光,似乎与当下的场面不太相称,司马徽仿佛有些热情和赞许得过了头的感觉!难道这书斋里,暗藏着什么凶险不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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