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予安不禁抬起头来,周梓庆这样问秦氏,明显是极不礼貌的,但他为何敢这样?
再看秦氏,面对周梓庆的质问,竟露出难色。
“起云,来者是客,况且梓庆还是你姐夫,别再说了。”秦氏盯了江起云一眼,又对周梓庆道,“大姑爷消消火,起云他不懂事,你别跟他计较。”
“母亲,明明是他欺人太甚。”江天芯跑到江起云身边嚷嚷了起来。
江天芯和江起云都冲到了前面,苏予安自然也不能坐着。
但这样一来,倒好像是在逼迫秦氏似的。
秦氏扫了他们一眼,叹道:“瞧瞧你们这……天芯啊,你不能这样说话的,你长姐和姐夫带着孩子来给我做寿,怎地成了欺人太甚?”
苏予安看向秦氏,这是偷换概念?
秦氏说完停了一下,然后似是哄孩子似的,对江天芯道:“你年纪小不会说话,你姐姐姐夫不会怪你的,快,过去给你姐夫赔个礼!”
苏予安都觉得自己不认识秦氏了,她居然这么懦弱,这么好说话?
当然不是,秦氏的目的苏予安一看就明白了,她是懦弱给周家看的,所以江天菱在周家的日子才会这么难过。
说白了,秦氏就是惯着周家,捧着周家,让他们知道,江天菱无人可靠是可以随意欺辱的。
只是江天芯这暴脾气怎么可能听秦氏的,去给周梓庆赔礼,她不骂过去算好的。
这时,江天菱起身道:“母亲,不怪天芯,都是我的错!”
所有的人都看向江天菱,只见她拿着帕子抹了抹眼角,然后才道:“是我要带继祖回来的,这孩子一直跟着我,我不带着这心里放不下,与夫君无关的。”
听到这里,秦氏颇为赞许地点了点头,说:“做女子本该如此,夫君的孩子便是你的孩子,你好好儿地对他,他日后自然会当你如亲娘一般,是也不是?”
最后这“是也不是”四个字颇为精妙,这既是问江天芙的,也是问江起云和江天芯的。他们谁能说不是?
江天芙一脸好笑地看着众人,江起宏的表情则一直都是淡淡地,眼神偶尔会有些迷离,似乎眼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母亲说的是!”江起云等人只能这样应了。
“好好好,都是好孩子。”秦氏露出颇为满意的表情,然后对江起云和江天芯道,“话都说开了,都是自家人,也别老是横鼻子竖眼的。快,跟你姐夫赔个礼去!”
苏予安道,看来赔礼这个坑,秦氏是一定要逼着江起云和江天芯跳了。
江起云赞同秦氏的话,但要让他赔礼是不成的,没再揍周梓庆一顿,算是他压着自己的脾气了。
江天芯想着要给周梓庆赔礼,宁肯死了。
“母亲,天芯年纪小,大姑爷怎会与她计较。”苏予安上前一步道,“儿媳瞧着这时辰也差不多了,父亲怎地还没过来,该拜寿了!”
说完,苏予安便自作主张地让钱嬷嬷和香桂领着丫环们该安置的先安置上,别等江侯爷来了再忙活。
钱嬷嬷一脸地无语,这还用你吩咐?
只是被苏予安这么一搅和,周梓庆一个大男人,自然也不能紧抓着不放。
不过如果秦氏硬是要教女儿,硬是要江天芯赔礼也不好说。
但恰在此时,小丫环在门口道:“侯夫人,侯爷过来了!”
秦氏握紧了袖子,然后淡淡地瞟了苏予安一眼,但也只能如此了,她和江侯爷夫妻多年,很是明白江侯爷从来都不耐烦听这些,如果自己硬要说什么,反倒会让他认为自己不够大气,不堪为一品夫人。
江侯爷一进屋,便发觉气氛不对,于是四周看了一眼,便瞧见了江天菱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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