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只道:“你快吃,我懒得等你了,一会我妈来收碗。”
然后拉周翠莲出去:“翠莲你今天在我家吃吧,我表哥送来两只野鸡,给你喝碗汤。”
周翠莲笑着推辞:“怎么好意思?你家有客,我还是回家去吃吧。”
“不要紧,我俩谁跟谁?我四哥还带那个女的回来吃呢!”
“那……我喝半碗鸡汤就好。”
“走吧,我家面糊糊不掺野菜,香着呢,有炒鸡蛋,给你尝块鸡肉也行的。”
……
孟桃花心里呵呵:对哒,吃吧吃吧别客气!
她从床上下来,走到桌前看看,鸡蛋汤和面糊糊不能吃,窝窝头也不敢碰,肚子有点饿,忍着吧。
拿起桌子上缺齿的木梳,对镜梳了梳乱蓬蓬的头发,不长不短的,绑也绑不住,留着又遮住眼睛和半个脸,活像个野人,孟桃花把前额和两鬓头发抓起梳成一束,没有胶圈,撕了根布条系住,露出饱满的额头和一双水凌凌的桃花眼。
弄好头发,整个人看起来还不错,精神多了。
身上衣服皱巴巴,孟桃花去打开木架子上那只有铜包角的木箱子,一股樟木香扑鼻而来,令人神清气爽,这是爷爷给置办的嫁妆,共有四个箱子,三个被王水凤搬走了,只留给桃花一个。
孟桃从里面不多的衣服里,翻找出一件茄紫色碎花外衣,一件深色裤子,迅速换好,再把桌上的火柴盒装进衣袋,拧开煤油灯,撕了些烂布团成团沾湿煤油兜好,然后走出房门。
闻到鸡肉的香味,从堂屋传来的,那屋里亮起昏黄的灯光,说笑声和碗筷勺子碰撞声掺杂一起很热闹,十几个人大概吃得很高兴,谁也没注意到院子里,孟桃在朦胧暮色中匆匆朝院门走去。
小心冀冀开门出去,再返身关合院门,门上有两个铁环,孟桃把从院子里顺出来的一根扁担横串起铁环,扁担卡着门框和土墙,里边的人无论如何是拉不开门的。
然后两边看看,没人经过,村里家家户户都在忙着做晚饭,田家院子所在位置又有点特别,是村里的三岔地,邻居距离十米以上,这个时候很少概率来窜门的。
孟桃走向院墙外一棵枫树,几下攀爬上去,这里靠近厨房,可以清楚地瞧得见堂屋门口和院子里的情况。
今天有好几位客人呢,田家主妇王水凤当家,还是挺注意饭桌礼仪的,慢慢吃慢慢谈,吃完大家还要坐着闲话一阵子,孟桃等得都快不耐烦了,终于看见王水凤拉着石大头走出来,两人交头接耳几句,王水凤推一把石大头,指指孟桃花住的小屋,石大头就瘸着腿癫癫地去了。
又过一会儿,田雅兰从堂屋里蹑手蹑脚出来,一副机灵侦探样子,两边看看,也朝孟桃花的小屋走去,大概想去听墙角吧,不知道为什么狗腿子周翠莲居然没跟着她。
堂屋里突然传出一声惊叫,是田香兰的声音:“干嘛呢你们俩?梁铁柱你抱的谁……周翠莲!我打死你个不要脸的!”
紧接着是各种杂乱声音,什么物体撞了柱子嘭然一声巨响,田香兰的叫骂嘎然而止,随即碗碟落地破碎,又一声尖叫,有女子捂着脸从堂屋奔跑出来,是田志远那个女朋友,田志远很快追了出来,拉住女的,两人抱在一起啃啊啃,田志远撕扯着衣裳,女的朝堆放杂物的厢房指了指,田志远就拖着女的进厢房去了。
孟桃挑了挑眉,这女的看来吃的不多,倒是还能保持清醒,还知道要避人。
王水凤从堂屋跑出来了,一边哭喊着:“天啊地啊!这是怎么了啊”,朝院门奔去,拼命地想拉开院门,却怎么也拉不动,她赶紧又往回跑,边跑边喊:“老头子快来!快把门开开,去坡上挖牛**树,剥皮煮水……”
哦哦,原来黏黏草的解药是那个啊,孟桃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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