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
顾眕仿佛被人忽然从梦中唤醒了过来,开口说道。
滕逸扬冷眼看着顾眕,冷笑着说道,;怎么?顾大少对本王的家务事还有什么指教么?你想保那贱妇的命么?
顾眕摇了摇头,神情清冷地答道,;王爷,那邓德婉自伤子嗣,死不足惜,王爷何必……
;不过是些动摇不了根基的小事。更何况,她人虽然蠢了些,但毕竟忠心,谁能保证日后无她用武之地呢。
;可是……
;王爷,宫里出事了。
门外传来的报事声让滕逸扬的火气再次冒了起来,眼下,他最不想听到的地点就是;宫里!
;什么事?滕逸扬皱眉问道。
报信人大步踏进屋中,对着滕逸扬高声说道,;报王爷,刚刚,定安侯进宫了。
;他不是一直都在宫里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滕逸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顾眕的脸色却是一变。
;你说,谁进宫了?顾眕问道。
;定安侯,顾锦鹏。
滕逸扬侧脸看了看顾眕,又转过脸看了看下人,;他不是早就死了么?
;回王爷,那顾锦鹏自称当年在战场上,他被同袍拼死推下缓坡,又被山下农户所救。
;……当年我也去过他失踪的地方,那里虽有缓坡,可是哪里来的农户。分明是他……
顾眕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滕逸扬打断了。
;他还说了些什么?
;定安侯还说,这些年来,他不断地被人追杀。九死一生才逃至京郊。奴才当时并不在身边儿,沈大人交待的也不是很详尽,奴才这就去再细细打听。
滕逸扬用手指一下一下地扣着桌子,过了半晌才忽然问道,;你刚刚进门的时候就称他‘定安侯’,可是皇上或是太后说了什么?
;回王爷的话,太后当时就肯定了定安侯是本人而非冒名顶替,而皇上,后来表示了定安侯的位置非他莫属。
;简直是笑话!顾眕在一旁冷声说道,;一个来路不明之人,凭着古稀之龄的太后就能肯定身份不是他人假冒。六年的失踪,仅凭他一面之词就能证明自己的清白。这简直是……
滕逸扬扣桌的手指忽然一停。
;顾大公子觉得,你比皇上和太后还要英明?
顾眕被滕逸扬的这一句话闷在胸口,差点憋出一口血来。
刚刚自己一时急恼之下,竟然失口说出了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
顾眕把自己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忙起身单膝跪地,;顾眕失言,请王爷恕罪。
滕逸扬居高临下地冷眼看了看顾眕,足有十几息的时间,才缓缓开口,;起来吧。
;多谢王爷。顾眕站起身来。
;在我这里,随性一些倒是无妨,但在别处,可万不可这样率性而为。
;谢王爷教诲。顾眕连声说道。
滕逸扬点点头,;今日这事一出,想来你父亲那边也必有许多的安排,你且先回去吧。
顾眕点头称是,退了出去。
看着顾眕的背影,滕逸扬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细缝,这大事大非可真是块试刀石,不过是个失踪多年的人冒出来而已,竟就让这顾眕如此失了体统和心智。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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