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将这份初见时的开心给打散,侯恂竭力岔开话题。一边说,一边给袁继咸使了一个颜色。
袁继咸会意,将那辞呈放了回去,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继续与唐显悦聊天。
;哦,对了,侯恂道,;唐大人可真是教子有方呀,刚才,我们敲门的时候,令千金应门,哈哈,令千金真可谓是言语得体,礼数有佳呀。
说到女儿,唐显悦的脸上立刻有了光彩。不过,读书人还是比较矜持,脸上很高兴,可嘴上却是有些不满意这个女儿似的说道。
;侯大人谬赞了,小女不过读了几篇文章,学的又是非常粗浅,还差的远,差的远。
;哈哈,唐大人真是太谦虚了!哦,对,唐大人,为何是您家千金应门?您家的下人呢?
;没有了,侯大人,唐显悦有些不太好意思地说道,;几日前,已经给佣人一些银两,让他们回家了。在下现在,也没有什么可想的了,就想回家好好陪陪家人。
其实,这一句侯恂是没话找话,无意地问。可没想到,侯恂却问出了唐显悦的心意。那就是此人真的是想辞官回家,否则,也不会不仅写了辞呈,还遣散了所有的家丁。
又说了几句话,就听门口一声推门声。原是是那老倌进了门,只见他手中只拿了一篮子蔬菜。既没有拎着鱼,也没有拎着酒坛。
唐显悦有些不高兴,说道:;老倌,你来!
老头将菜篮放在了一旁,走上前来。
;出门前,我有没有嘱咐你,一定要有鱼有酒,怎么,就这些青菜?
这读书人重礼数,也重面子。即便是不做官了,可要是有人在背后说他就那青菜请客,那这笑话就大了。
只见那老头一脸苦相,说道:;大人,我也想买酒买鱼。可是,这市场之内的鱼和肉,都已经被官兵征用了,至于酒,也都被搬进了军营之中了。能买到这些菜,也是不易了。
唐显悦听了,气的只跺脚,大声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侯恂听唐显悦如此,赶紧给他解心宽,笑道:;唐大人,哈哈,莫要难为这老倌了。今日,我们就吃这些,没关系的,明日,我们去左良玉的大营之中,再把酒言欢,如何?哈哈!
侯恂刚说完,张煌言站了起来。
;大人!这左良玉欺人太甚!我现在就去他的军营,要些好酒好菜来!
侯恂赶紧把他拦住,说道:;玄著!莫要鲁莽,哈哈,我觉得这样也挺好。待明日,我们去他的军营,之前的账,还有这笔账,嘿嘿,咱们来他个新旧一起算,如何?
大家听了,皆以为然。
老倌拿起篮子,向着厨房的方向走去。他也是伺候过唐大人的,轻车熟路,不用安排。
正当着老倌走到厨房门口之时,就听有人敲门。
;咚咚咚……
这敲门之声非常轻柔,接着,门外传来一阵更加轻柔的青年女子之声。
;此处可是唐显悦,唐大人的府上吗?
这声音无比含娇曲柔,侯恂几个人都是听了一愣。
;谁呀!
老倌似乎对这声音的娇柔不是很感兴趣,漫步地走到了门口处应道。
接着,门外又是这娇柔,且很有礼貌的声音。
;奴家董氏,特奉家主之命,送些酒食,为侯大人、袁大人及张大人接风,并向唐大人问候。
屋内四人,全部问候到位,无一疏漏,可谓礼数周到。
没等那老倌开口,张煌言走出正屋,来到了院中,对着那门,正声道:;你家家主是谁?
;家主…&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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