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说黑就黑,只要抵赖得过,即便不做这无财无势的节镇又如何。”
“先生高见,”刘伺很快便想通:“那我便依先生之计去见驾。”
刘伺在路途上便预算好了皇上的各种诘问以及应对之语,此行只求脱罪,若能保住节镇之位,便算烧了高香。
刘伺正在行辕外等待柴宗训召见,蓦地旁边营帐冲出一条汉子,举刀高呼:“刘伺狗贼,我宰了你。”
刘伺慌忙后退,躲避间抬眼一看,汉子有些眼熟。
汉子步步紧逼,刘伺慌乱中想起,这不是杜汉徽的副将吗?
当即所有想好的托词飞到九霄云外,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副将举刀便要刺,却被一把宝剑隔开,正是董遵诲护着柴宗训而来。
“刘伺,你还有何话可说?”柴宗训大喝到。
刘伺磕头如捣蒜:“罪臣一时糊涂,恳请皇上饶命。”
“饶了你,朕如何向万千战死的英灵交代?如何向杜汉徽交代?”柴宗训恨恨到。
刘伺仍是只知磕头喊饶命,柴宗训一脚将他踢倒在地:“来呀,将刘伺处以极刑,首级传示各镇。”
所谓的首级传示各镇,便是把砍下的头颅装在木匣子里,展示给各个节度使看,告诉他们,这就是不忠诚,不卖力的下场。
“曹彬。”
“末将在。”
“命尔速领麾下兵马前往怀州,暂代节镇之位。”
“末将遵旨。”
若非柴宗训带着现代的记忆,不祸及家人,不夷刘伺三族实难消心头之恨。
他转头又问到:“杜汉徽可有子嗣?”
“回皇上,”呼延赞说到:“杜汉徽有二子,长子随父战死,次子现在末将阵中。”
“传旨,赠杜汉徽中书令,长子赠河阳节度使,次子升指挥使。”
为国捐躯,便该有为国捐躯的待遇。
柴宗训长出一口气:“杜统领,一路走好。”
刚刚处理完杜汉徽的事情,太监万华匆匆上前:“启禀皇上,杨统领不肯吃药,连日水米未进。”
“走,赶紧去看看。”
来到杨业房间,汤药,水,饭食整齐的摆在桌上,没有动过的痕迹,杨业嘴唇上已起了白色的死皮。
“统领又是何苦?”柴宗训叹到。
杨业双眼紧闭,并不答话。
“朕还未感谢统领当年的救命之恩呢。”柴宗训讨好似的说到。
杨业仍是不理。
柴宗训淡淡到:“统领英明一世,莫非临了要食言,做一个小人?”
杨业猛的睁开眼睛:“我何曾食言?”
“朕与统领曾有盟约,若统领败,不可自决;若朕败,便随统领北狩晋阳。今朕侥幸获胜,统领却要食言?”
“当日之盟约,只在战场上,如今杨业既已被俘,死生仍由杨业做主。”
“朕知统领忠诚,不肯背弃北汉,”柴宗训说到:“不过朕迟早会将北汉收归版图,届时统领一样为我所用。”
杨业知道柴宗训所言非虚,他现在只求速死:“皇帝陛下,无须赘言,杨业绝不活着看到北汉被伪周收归。”
柴宗训淡淡一笑:“朕不仅要统领看着,还要让统领亲自指挥兵马收归北汉。”
“痴心妄想。”杨业冷冷到。
柴宗训不以为意:“统领之忠,令人感叹,可惜只是愚忠、小忠,若流传后世,恐为天下人耻笑。”
“杨业兵败被俘,尽忠自决,不值留史,更不值天下人耻笑。”
“非也非也,”柴宗训说到:“敢问统领是何处人?”
杨业并不回答。
柴宗训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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