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关塞外,扬威于草原。”
戚继光点了点头,道:“末将自当尽力练兵,以期不负少司马之望。”
高务实道:“此非我一人之望,实朝野之众望。”然后顿了一顿:“刚才说到哪了?”
戚继光答道:“说到皇上去请示慈圣太后了。”
“哦,对。”高务实点点头,忽然笑了起来:“南塘公不妨猜猜看慈圣太后说了什么。”
戚继光摇头道:“少司马,这个末将可不敢乱猜。”
高务实便轻笑一声:“好吧,那我就直说了——慈圣太后说:‘藩王之国虽未限制年龄,但大抵是在大婚之后,这一点哀家是明白的。不过,之国就藩虽是祖制,但此前皇帝说把景王的产业转给潞王,不知道潞王现在拿到了没有?若是拿到了,那哀家没什么好说,当然同意潞王就藩。可要是没拿到……皇帝,你不会看着亲弟弟去卫辉喝西北风吧?”
戚继光一听,脸色立刻就变了,沉声道:“景王的产业现在还在朝廷手里?末将怎么听说……”
高务实淡淡地道:“景王的产业早就没了,都还籍给当地百姓了。”
戚继光愣住了,迟疑道:“此事慈圣太后可知晓?”
“若不知晓,她何必有此一问?”高务实撇撇嘴道:“若是我所料不差,这件事恐怕有人在背后给太后出主意。至于原因么,一是拖延潞王之国的时间,二是即便拖不下去,也可以使潞王财囊丰厚、满心欢喜的就藩。”
戚继光怔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却没有再说话。
其实关于潞王在历史上到底拿到多少赏赐的产业,高务实是仔细回忆过的,他甚至把整件事认认真真理了好几遍。
大明早年间是很少有给王府额外赏赐产业的,一切都按照朱元璋定下的标准来办,然而也就在明初,便已经渐开奏请和赏赐土地之例,只是数量不大且未成为定制。
宣德以后,由于靖难之役和高煦叛乱的经验教训,朝廷对宗室的防范政策越来越严,各藩护卫军和兵权相继被削夺,在政治上便基本上是“徒拥虚名坐靡厚禄”。
各亲王、郡王在政治上不可能也不敢有任何作为,所以便转而向不择手段聚敛财富、扩置庄业的方向发展。
这一时期的朝廷也乐于给各王府优厚的禄赐,从而剥夺其政治上的权利,所以奏请之风渐盛,赏赐土地的数量亦逐渐加大。
在这样的形势下,早封王府利用特权以奏讨、纳献、侵占等手段兼并大量土地。后封诸王便在产业上向早封王府看齐,力图于就藩前后赶上或超过早封王府。
成化年间就藩的德、崇、吉、徽诸王请乞并得到钦准的土地数额已达数千顷,各王府兼并土地的步伐大大加快。
至嘉靖朝的景恭王朱载圳(就是和裕王时期的隆庆争宠的那位),以世宗的宠爱,利用之国之机,以奏讨手段获得四万顷土地及大量的房租坑矿盐税。
不管当时的朝臣们如何反对抵制,嘉靖都没搭理,因此景王依然开了通过奏请大规模获得土地的先例。
眼下潞王乃是朱翊钧的唯一同母弟,朝野称之为“诸藩之首”,“诸藩观瞻”,论恩宠优渥,比景恭王朱载圳有过之而无不及。
高务实记得,在原历史上潞王可不是现在就藩的,他在万历十七年时才正式就藩,同时利用其特殊的地位,援景王之先例,奏请景王遗业。
朱翊钧对于潞王的奏请向来是有求必应的,这次当然也是如数准给,并令有关院、司、道、府从户部抄出原来景府庄田的数额转行各县,丈勘定界,议处应纳钱粮之数。
问题在于当初在景王之时,因奸民的混淆投献,徒张虚名,其名下产业之虚额己是甚大。时为黄陂知县的洪其道称:“先年景府奏讨,多有奸民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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