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傻假傻？他整天在这呆着，看人家出来进去的还能不知哪个是哪个？</p>

    “小的我刚到这处摆摊。您要是吃着还成，一定多来呀。”小密探两眼弯成月牙，没心没肺的笑开了花。</p>

    一句话解了石竹的疑惑，他点点头，“那是自然。”</p>

    ……</p>

    “岑立的案子牵扯出旧案……”任东阳眉头拧成川字，“可就算是另有内情，岑立已经死了。再说都是弘光末年的事了，还能重审不成？”</p>

    “当然不能。”沈惟庸剪下半片金桔叶捻成条在桌上写了个“缪”字，“岑立跟这位的关系太深。要是真翻了案，只怕会让人不大痛快。”</p>

    会让今上不大痛快吧。任东阳腹诽。</p>

    “这时候把霍乃菁的案子重新提出来，许是那边的意思。”沈惟庸扬起下巴，拿花剪指了指东华门方向。</p>

    岑禄是岑立的庶子。</p>

    岑立死后，岑家一团乱，岑禄不知怎的被除了族。他没有安身立命的本事，被逼无奈之下净身入宫做奴婢。岑禄也是天生吃这碗饭的，几年光景，就混到了仪风帝眼皮子底下侍候笔墨。又过几年，仪风帝居然命他挑大梁建西厂。</p>

    “明督主不想眼睁睁看着岑禄做大，就抛出这事让陛下觉得岑禄与那位的关系不一般？”任东阳从小屉子里取出一瓮糖水青梅舀出几颗放在碗里，“陛下若是疑心岑禄又怎么会把西厂交给他？”</p>

    门外响起脚步声。</p>

    沈惟庸不语，继续修剪枝杈。</p>

    史子明腆着肚子颠颠儿进来，“哟，糖水青梅呀！”</p>

    任东阳笑着点点头，递给他一支小银叉。</p>

    “那四句谶语非得生搬硬套的往岑立身上扯，也不知是谁要给岑立伸冤。”史子明叉一枚青梅送入口中，餍足的眯了眯眼，“沈阁老，您说呢？”</p>

    背对着他们的沈惟庸淡淡的唔了声，“且看吧。”</p>

    伸冤还是补刀都不一定呢。</p>

    ……</p>

    翌日，裴锦瑶早早的来给裴老夫人请安。昨儿她把尹京意欲不轨的事一说，可把韦氏等人气的不轻。裴庭武当晚就去找裴庭文，两人直说到夜深。</p>

    因尹氏怀有身孕，裴老夫人让魏嬷嬷前去敲打一番，让她陪着裴锦珠一起抄经。</p>

    裴锦瑶一来，裴老夫人就把她拢在身畔，又命连翘拿来一堆点心哄着她吃，“昨儿吓坏了吧？”</p>

    裴锦瑶非常诚实的摇摇头，“不怕。要怕也是尹京怕。”</p>

    裴老夫人和韦氏相视而笑。</p>

    “那定惊茶也没喝？”裴老夫人又问。</p>

    “喝了。晚上起夜了。”</p>

    裴老夫人哈哈大笑，搂着她不撒手。</p>

    说笑的当儿，魏嬷嬷来报，“老夫人，尹二奶奶带着尹家少爷来给您问安了。”</p>

    这个时辰上门问安还是问罪？！</p>

    裴老夫人面沉似水，“叫他们进来。”转而对裴锦瑶使个眼色，让她避到屏风后头。</p>

    等不多时，尹二奶奶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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