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说了甚有趣的话,还是小孩子温热的气息磨得耳朵痒。
秦婈忍不住一躲,并发出了笑声。
正是其乐融融时,门口突然传来熟悉的低沉嗓音,“说什么呢?”
秦婈心里顿时“咯噔”一声。
娘俩同时收起笑意,起身。
萧韫双手交叠,拱起,福礼道:“父皇万安。”
秦婈屈膝道:“臣妾见过陛下。”
萧聿内衬金线日月纹白色中单,外着玄色蟠圆龙长袍,以玉冠束发,腰配素带,下颔白皙干净,不见一丝乌青,显然是刚剔了须,瞧着格外清隽雅正。
男人走来时腰间琮珏晃动,他先扶起秦婈,而后揉了揉萧韫的后脑勺。
萧韫抬头,眼中倒映着他最敬重的父皇。
萧聿低头与他对视,又道:“方才说什么呢?”
小皇子指了指案上的碗盏,“儿臣与母妃用了冰粉。”
萧聿随着小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忽然想起她以前就爱吃这些。
他下意识对秦婈道:“眼下天气还凉,你身子一向......”怕凉,少吃些。
话还没说完,空气似乎都凝结了。
苏后的身子如何,同眼前人大概都无甚关系了。
正是尴尬时,小皇子把剩下的那碗冰粉捧过来,小心翼翼道:“父皇,要尝尝吗?”
见此,一旁的竹心皱起眉头。
忍不住腹诽:小皇子呦,皇上怎么可能吃剩下的东西。
竹心正准备上前将冰粉收走,只见皇帝接过,竟是,全吃了。
萧韫惊了一下,喃喃道:“母妃说,这不能多吃......”
说罢,他又去看秦婈。
秦婈答:“陛下与大皇子不同,多吃些也是没事的。”
萧韫不解道:“为何?”
秦婈想说因为他年纪大,但这话显然不合规矩,于是到嘴边就变成了,“因为大皇子年岁尚浅。”
这话,三岁过半的小皇子听不出深意,但二十有七的萧聿却能。
萧聿轻咳了一声,话锋一转,开始问询萧韫的功课。
风景就是这么煞没的。
萧韫老老实实地站在皇帝面前作答,垂于两侧的双手握成拳,过分紧张时,忍不住结巴两回。
皇子在皇帝面前自然是想表现的,可越紧张越说不出,憋的他耳朵都红了。
虽说秦婈看不得他冷着一张脸吓唬孩子,但父问子功课,她也确实不该置喙。
便无声地叹了口气。
然而就这轻飘飘的一口气,叹的萧聿太阳穴一跳,他至今也忘不了这孩子她是怎么生下来的。
萧聿捏了捏他小小的肩膀,语气柔和了不少,“不错,有长进。”
萧韫的小脸瞬间红了,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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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沉沉,景仁宫四周燃起了灯。
袁嬷嬷将小皇子抱回暖和,殿内只剩他们二人。
昨日之前,秦婈尚能笑着讨好于他,当个恭顺的妃嫔,眼下撕破了这层伪装,真是处处都别扭,怎么都不对劲。
这男女之间关系总是十分微妙,空气好像会说话,一个疏离抗拒,另一个定然感觉的到。曾经亲密无间的夫妻尤甚。
萧聿见她眉间写着抗拒,便主动伸出手,揽过她的腰,轻轻地摩挲了两下。
两人同时开了口——
秦婈道:“陛下今夜不用议事吗?”
萧聿道:“你好像瘦了。”
“今夜无事。”他也不管眼前人用不用他陪,垂下眸,低头轻啄她的鼻尖,看着她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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