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晃动,将少年郎棱角分明的五官映照的明灭不定,带着与年龄不符的城府。
明玉珠心下一动,随即轻松说道:“世子说笑了,您的五万两在下还没到手呢。”
顾飞扬以指尖轻敲桌案:“说,去哪了?”
“偷马去了!” 她坦然而答,似是行了什么光明磊落之事。
后者被她气的半晌没说出话:“偷马?你说你好好的姑娘家!做什么不好!为什么要做偷马的行当!亏你还改了肖似郡主的名字!你看看你!哪有半分郡主的英姿!简直是在给郡主脸上抹黑!”
明玉珠不吭不卑道:“师父说,吃饭的本事要常记于心,勤加练习,方可技艺精进得心应手!不过说来惭愧,在下初来乍到,对京城不熟,出去一趟竟一无所获!”
“怎么?你还想要有所收获?”顾飞扬气结:“你日后如何小爷管不着,但如今人在我府上!最好规矩些!若被人拿捏了什么,小爷第一个将你扭送官府!”
“啊?”
“啊什么啊?此事没的商量!”
言罢冷哼一声,大步离去,行至门口,又转身回道:“忘了告诉你,我爷爷不日进京,你先给自己编个身份,他可容不得我身边有偷马贼!平白教坏了小爷!”
言罢,又十分傲娇的扭头离去。
虽不知自己的话他信了几分,不过明玉珠又遇到了棘手的事。
爷爷?靖平王?
顾飞扬不认识她,靖平王可对她再熟不过!前年双方还带兵在恒吉草场操练过几次。
“明珠?想什么呢,还不睡觉?”一旁美丽打了个呵欠:“不是我说你,世子殿下这般看重你,你还偷什么马啊!”
“不,不是,你怎么醒了?”她明明把人敲晕了啊!
“说起这个……”美丽倒抽一口冷气,摸着脖子道:“你以后要出去就出去,能别把我打醒吗?好疼啊……”
“打醒?”
“以前王爷训练我们的时候,就惯喜欢打我们后脖颈,一开始我还总晕过去,现在虽然不晕了,却还是疼!”
明玉珠嘴角微抽,不知该说靖平王府人才辈出,还是该说靖平王事无巨细都给他孙子想到了!
“快睡,我好困……”
美丽说着要钻被窝,明玉珠却凑上前去:“美丽姑娘,靖平王怎么好端端的要来京城?藩王不是无故不得入京吗?”
“王爷进京当然有事,他要求陛下给世子赐婚,迎娶禹城郡主的骸骨回……”
“打住,打住,当我没问……”
没错,她到现在都无法接受,自己的‘骸骨’即将嫁给顾飞扬这事。
忍不住搓搓胳膊,战场上的朔风都没这靖平王府阴森!
顾飞扬站在廊下,直到美丽房中的灯火熄灭,他才转身沿复廊往回走。
子丑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斟酌加犹豫,最终一咬牙,将一件斗篷披在他身上。
“啧!”少年郎不满,将那斗篷扯下塞他怀里:“大夏天披什么斗篷!”
“这更深露重的……世子当保重身体……”
“更深露重!露在哪?”少年郎不满,扯着他去看头顶上明晃晃的月亮。
子丑委屈,但子丑不说。
“你说这个明珠到底去哪了?”顾飞扬双手环胸,一边走一边纳闷:“她说偷马去了,我怎么没在她身上闻到马厩的味道?”
马厩里又是马粪又是饲料,味道不要太冲,但凡进去肯定会有所沾染。
但她身上不仅没有那种味道,甚至还有一股富贵人家调用的冷香。
“那……她下次再私自离府,属下就派人跟着她?”
后者摇头:“算了,留下她本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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