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佑抬头对上似笑非笑的陆爷，赶忙抹嘴角：“对不起，陆爷。”

    “你对不起的是我吗？你对不起的是这雨前龙井！”

    陆爷一脸痛惜地看着赵天佑的茶杯，痛心疾首地数落他暴殄天物。

    赵天佑被数落得脑袋快缩进脖子里，陆爷适时地住了口，给他指了一条明路：“你到厨房去热包子，就当是给我赔罪了。”

    陆爷这么一说，赵天佑才敢抬起头看他，细细将陆爷提的几个要求记在心里，麻溜地滚蛋，不，去厨房里忙活起来。

    赵招娣收回了视线，与陆爷四目相对：“陆爷，您有什么事想问我，只管问便是。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陆爷也不跟她玩拐弯抹角那一套，直奔主题道：“昨晚那人是谁？你心里一定有猜测，说出来让我听听。”

    “赵望娣。”

    赵招娣给出答案，强调了一遍：“陆爷，我的直觉告诉我，昨晚的那个人就是赵望娣。”

    “赵望娣？”陆爷喝了口茶水，他敲着桌面，想了会儿说：“你叔跟我说过，姓梁的老不修的精气神突然变好了。老当益壮，娶了个对外说是十八岁，实际上才满十五的小姑娘。”

    赵招娣的眼睛倏地瞪大：“十五岁？”

    陆爷满脸鄙夷：“你这么吃惊做什么？姓梁的老不修喜欢没长成的小女孩，这在圈子里不是什么秘闻。他有钱有人，多的是人家愿意献上闺女换取荣华富贵。你这就受不了了？那我告诉你个更让人惊掉大牙的事，那老、畜、生连自己的外孙女……”

    没等陆爷说完，赵招娣被恶心得一阵干呕，顾不上跟陆爷道歉，慌忙奔到放垃圾桶的地方，一阵干呕。

    陆爷见状摇了摇头，小声道：“见的世面太少了，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赵招娣缓过劲来，眼眶里盈满泪水，哑声问道：“为什么那老不修能逍遥法外？真没有王法了吗？”

    “对姓梁的老不修和那些人家来说，这是你情我愿、互惠互利的事。至于你所说的王法，民不报官不究，没闹出什么大动静，自然不会有人追究。”

    陆爷一点都不担心赵招娣接受不了这些事儿，像这种阴暗的事情多如牛毛。

    赵招娣又捂住嘴，恶心，想吐。

    陆爷没给赵招娣缓和的时间，把他最想说的事情说出来：“赵望娣结过婚，年纪也大，不是那老不修的目标。倒是你和你们学校那小姑娘，你们俩长得漂亮又有文化，那老不修从前找的都是穷苦人家的小女娃，向你们这样的优质人选，他会放宽年龄。所以，你们同样会成为那老不修的目标。”

    听到这些话，赵招娣越发确定昨晚那人是赵望娣，她本以为她的直觉会受到她的喜恶影响，导致她的判断出错，所以不管是徐向前还是赵天佑问，她都没说她的直觉告诉她做这些事的人是赵望娣。

    问题的关键在于，赵招娣仅仅只有直觉，还是很容易受影响的直觉，她手里头没掌握任何赵望娣犯事的证据，所以她很谨慎，她很清楚徐向前和招赵天佑有多护着她，一旦得知对她下手的人是赵望娣，极有可能会直接找赵望娣，打草惊蛇。

    陆爷不一样，老人家是有丰富人生经历的人，他比徐向前和赵天佑更为冷静，又有能力帮她找到赵望娣犯罪的证据。

    “陆爷，我想求您帮忙。”

    陆爷摇了摇头说：“你不说，我也会帮你。我们是一家人，不用这么见外。赵望娣是不是有很多用常理难以解释的举动？你把你知道的事情说给我听听。”

    他对赵望娣很是好奇，那姓梁的老变态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偏生他跟赵望娣混在一块，还让赵望娣光明正大地搬进梁家去住，明摆着是要护着她。

    必定是赵望娣给了姓梁的老不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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