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们也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呀，万一这些小兔崽子们出了点事……”

    “他们又不是无父无母的孤儿，我们这个做爷爷奶奶的管那么多做什么，除非你想把这两个孙子抱到你身边养，否则，此事无解！”

    姜老爷子顿了下，语气柔和了些，“咱们连自己的儿子都没教好就别再去操心孙子辈的事情了，咱们折腾了一辈子，临老了就别再去管那么多了，老伴儿呀，儿孙自有儿孙福！”

    姜老爷子非常清楚姜光宗心里的症结是什么，可谁让他托生在了陈玉兰的肚子里呢？

    姜老太太重重的叹了口气，“老二那边你也不管了吗？”

    听到这话姜老爷子忽然合上手上的书，扭头看向姜老太太，一脸认真道：“老太婆，你给我交个实底，这四个儿子以后你到底想跟着谁一起住？”

    姜老太太一愣。

    “咱们说是要单住，但你看他们像是准备搬出去的样子吗？既然老二今天从这个家里搬出去了，那他就没准备再搬回来，你是时候做出决定了，不然，左右摇摆只会伤了孩子们的心。”

    听到这话姜老太太的眼泪瞬间掉了下来，“你说咱们这都是什么命，好好的四个孩子怎么就闹成了现在这样？”“孩子大了，心思多了，自然感情也就跟着变了，咱们闯南走北见识得还少吗？”姜老爷子神色淡淡的。

    “我以为他们是不同的……”

    “当初我就跟你说你太宠着老大了，你不信，现在这样的结果没什么可意外的，你与其想这些有的没的，不如想想跟着谁养老，你要清楚不是所有的孩子都是孝顺父母的好孩子，村里这样的例子还少吗？”

    姜老爷子的话让姜老太太陷入了沉默。

    半响，她憋出一句，“可，咱们家老四现在还没结婚！”

    “你放心，他这一时半会结不了婚，即便之后要结婚也绝不会娶咱们村里的姑娘，这孩子去城里的这几年心已经彻底野了，一时半会怕是回不来了！”

    姜老爷子重新放开手里的医书看了起来。

    “可咱们也不能不管呀！”

    “他一年四季都在外面，你想管也得管得了才行，你放心，你老幺儿子精明着了，上不了当。”

    听到这话姜老太太就知道姜老爷子心里已经有算计了，但她还是有些犹豫，“村里的老人都是跟长子住的，老大一向要面子，我怕……”

    “你要想跟他过，我没意见，但我肯定是不会跟他过的，我怕我现在给他面子，以后苦的是我自己，老子辛苦了一辈子，不想临老了被自己儿子欺负。”

    姜老太太一顿，“你觉得老大靠不住？”

    姜老爷子头也不抬的反问道：“他靠不靠得住，你心里没数吗？”

    姜老太太：“……”

    屋里瞬间只剩下姜老爷子翻书的声音。姜老太太坐在床边发着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许久许久以后，她低声道：“所以你想跟老二他们过？”

    姜老爷子声音淡淡：“我不跟老二他们过怎么让囡囡传承我的这一身医术？”

    姜老太太一噎。

    她没好气道：“那你还问我？”

    “这只是我的决定并不能代表你的决定，我希望你是真的想清楚了要跟谁过，而不是为了我将就，你要知道这男人一般都死在女人前头，还有落棋无悔。”

    这些年他早就看穿了他的这几个儿子儿媳。

    老大耳根子软，小心思多，老大媳妇目光短浅，心里除了她的几个孩子谁也没有。

    老三……这日子过得跟儿戏似的，整个就没一点靠得住的地方。

    老四心就没在这个家里。

    选？

    他有的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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