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北城:“性质一样。”
唐娇娇:“……”
泥人也有几分气性,更何况是杀人如麻的宫主。
剧烈的疼痛下,宫主的脾气说来就来,唐娇娇一改温软的模样,狠狠瞪着贺北城,上前一步咬牙切齿道:“左右都是死罪,那不如死得其所一点。”
贺北城皱了皱眉,两人视线相交,一个冷淡依旧,一个目露凶光。
良久后,唐娇娇学着贺北城那般冷冷哼了声,然后转身飞快的出了大堂。
贺北城一动不动,只眼神微微往下,看着靴子上几乎完整的鞋印,还有,腰腹上颤颤巍巍的一根银针。
位置扎的很准,但,没有内力效用大减。
太子聚集内力将银针逼出捏在手心,没有内力便能将他定住,哪怕只有片刻,也足矣证实梨花宫宫主出神入化的武功并非虚言。
良久后,他动了动脚。
脚确实有些痛。
想起某人离开时略显慌乱的背影,贺北城轻嗤一声,踩他脚,用银针扎他时倒是挺干脆利落,跑的时候却害怕了?
唐娇娇的确是慌乱逃走的。
以她现在的处境,着实不应该得罪贺北城,但在气头上时脚也踩了,针也扎了,她总不能让时光回溯。
所以,只有溜之大吉,还要装成恼怒的样子!
不过恼怒倒也不全然是装的,她是真的生气,因为脸太疼了。
与此同时,臧山正拘谨的立在苏梓芸面前致歉,不外乎就是不该将她扔到河里,不该冒犯她云云。
然臧山语无伦次的说了半天,苏梓芸却只盯着他一言不发。
被姑娘这般盯着,臧山终于忍不住,抬头视死如归的道:“此事虽属无奈,但的确是我冒犯了苏二小姐,不论苏二小姐想要如何,我都毫无怨言。”
苏梓芸终于动了。
她微微侧目,看着院中因风起舞的花瓣,良久后才开了口,语气平静的不像话。
“若不是得你相救,这世上此时已再无苏二小姐。”
冒犯?呵……
比起她本有可能遭受的一切,那算得上什么冒犯。
臧山一愣,下意识抬头看她。
姑娘盈盈而立,眉目淡然,哪怕红肿着双眼,也依旧气质如兰,从容自若。
好像刚刚刚刚在里头哭的撕心裂肺的,并不是她一般。
苏梓芸转身,朝臧山颔首一拜:“多谢臧侍卫相救,此般大恩,无以为报,梓芸定如实禀报父亲,介时还请臧侍卫过府一叙。”
臧山吓了一跳,想要去扶她却又觉得于理不合,只得往旁边挪了一步避开苏梓芸的礼,急急道:“此事不过举手之劳,不足挂齿,苏二小姐不必言谢。”
他知道京中贵女最重名声,此事分明是他唐突了她,他又如何能心安理得受这一礼。
苏梓芸直起身子,看了眼手足无措的侍卫,淡淡道:“救命之恩,何谈不足挂齿,臧侍卫不必自谦。”
她自小学规矩礼仪,读万卷书,知恩图报的道理她不能不懂。
此事虽说能瞒天过海,但已经发生过的事情谁也无法抹去,她记得昨夜发生过什么,更清楚的记得他是如何把她从他身上拽下去,毫不留情的丢进河里。
也记得他将一身湿透,意识模糊的她背进普安寺,还记得,她发了低烧他给她喂药,降温,直到她勉强清醒,他才急急离去。
临走时,他叫她不要忧心,他会帮她。
他果真说到做到,请来了殿下与苏侧妃为她善后。
这份情,她不能不领,也不得不还。
且,她更知道清白于她的重要性,昨夜的一切,已经是逾矩了。
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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